“放肆,狂生,竟敢口出狂言顶撞皇兄!”孙规指着高贺大骂道!
此时,高贺方才反应过来言语之中过激之词!连忙跪下,磕头道“臣一时心急口出狂言,臣万死!”
“高御史,忠贞高洁,只是言语表达尚缺,但其一片赤诚,忠心可表,还望陛下宽宥!”老太师,躬身说道!
“太师言重了,高御史只是心直口快,朕又岂会见怪!朝堂之上众臣自然会有不同见解。言语表达方面难免有失分寸!这样方显我朝言路开明!无妨无妨。高御史尚且如此,安国公一个鲁莽武夫岂有不失言之举!兴许从哪旁道闻得庞二公子一些言论,臆测而已!”
“圣上,与黄贼过多来往,便是他国公不该做之事!绝不可姑息!不然……”
“御史大夫你到底受何人指使非陷安国公与不忠不义!”孙规气得得要跳起攻击高贺!
“臣据实以报,绝无私心!王爷说我有私心,可王爷一直维护安国公又作何解释。”
“哼!世人皆知圣上、我、安国公、靖国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投奔军旅,结为异性兄弟!兄弟让人诟病,作为兄长我咋能熟视无睹!”
“是否诟病,三司会审后自然明了!若是结拜兄弟就可以如此袒护,视国家律法为何物!更何况,听闻你今早便遣散家丁丫鬟!”高贺大喝道!
“高御史!”太师微怒,双眼死死盯着高贺!
“够了!靖国公你作何解释!”
“臣惶恐,臣确实遣散家丁丫鬟。然与此事无关,家母年事已高!父亲早薨,未能进人子之孝!日夜思之,无不肝肠寸断。世间最大的悲痛莫过于此。而今家母颇恋故乡山色,每每与儿诉说,皆笑容满面心向往之,独自一人时常以泪洗面。使母如此,臣夜不能寐,肝肠寸断,妄为人子啊!自古忠孝难两全,我欲辞官归故里,好好侍奉家母!待家母驾鹤,素衣草庐相守三年后,再归京述职,万死以报陛下之恩。今日来此便预与君上阐明此事,还望陛下恩准臣爱母拳拳之心!只是未曾想到遇上舍弟之事,反而搅得一塌糊涂。”吴退之躬身说道!情之真切,声泪俱下!
“吴爱卿,朕心中甚是感动!朕惭愧啊!老靖国公为国操劳一生,马革裹尸!老太君更是殚心竭虑为国培育良才!而朕作为后生竟然不知老太君心中挂恋着家乡!朕之过也!特敕封老太君一品夫人位同国公!从府库中拨动银两五千两,供归乡之用!下诏延陵,为老太君建一品牌坊,届时朕亲笔题书!以保老太君衣锦还乡!但是吴爱卿,朕的身边可少不得你啊!若你归去,岂不是断我一臂呀!”
“圣上,万万不可啊!此事诸多蹊跷,怎可就此草草了解!”高贺又发言道!
“放肆,你这是在逼朕吗?”圣上面露愠色,死死盯着高贺!
“臣不敢,只是……”
“只是什么?高御史对朕的决断不满吗?朕需要给你一个交代吗?”
“圣上,微臣不需要交代,但是万民需要一个交代,条条律法需要一个交代!”高贺索性放开了将心中所想皆说了出来!
“好好好,看来我们这朝堂上的规矩大家都忘了”圣上拍着手掌叫好,一声声掌声中蕴藏滔天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