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如果不是康思冰,那么,我倒是有个人选,我观察很久了,一直觉得他哪里有些问题,但是,又说不出来具体的问题,说白了,我还没有证据。”秋姬看着公孙放说。
“娘,你说,是谁?”公孙冉问。
“你三叔,公孙白。”秋姬说。
柳巴和曲宁对这个人没有过多的了解,听到秋姬说完,也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公孙放和公孙冉,反应的有些大。两人明显很是惊讶的表情在脸上。只见秋姬继续说:“我知道你们觉得不可思议,公孙白很是谦虚谨慎,为人没有任何不良的习惯,功夫也好,最擅长轻功。为人很是好相处。对我们两口子也很是敬重。但是,让我心里有疑问是几年前发生的一件事情。”秋姬说起来。
公孙白是公孙放的三弟。这个人没有成亲,不好女色,他最喜欢的就是字画,尤其喜欢花鸟图。如今这看来还很是高雅的事情,好歹也是文人调调。自小便养成的喜好是最不容易改变的。他除了喜好字画,在口味上,尤其喜好甜食,不能接触辛辣,只要吃了辛辣的东西,就会浑身红肿。
去年公孙放生辰的时候,几个好友都来聚会,当时惜花阁,桃花殿都来了人,公孙白在餐桌上,吃的很少,甜食更是几乎没动。按照道理没人会注意这些,但是,那些甜食里有一种是他最爱的糖糕,是秋姬特意给他安排的。秋姬统一安排大家爱吃的吃食,所以,她特别在意客人们吃的情况。公孙白的桌子上,那份糖糕,一动未动,而她见到公孙白对于旁边那道辣子鸡很是开心,居然眼见着他吃了不少。当晚招待的人多,秋姬也没顾上及时问他。第二日,秋姬想起来,想要去看望公孙白,却不料公孙白自己来了,说想要去桃花殿住一段时间。
秋姬看着他并无任何红肿的样子,身体很是无恙。这就让秋姬百思不得其解,这是公孙白自小就有的禁忌,秋姬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时祝寿的人里面,有人送了一些书卷,其中有一卷山水图,是古本,贵在精细,年头长久,看着应该很合公孙白的胃口,所以,秋姬就把那卷给了公孙白。虽然公孙白当时也显示出高兴,感激,说自己找了这个很久了。但是,秋姬隐隐觉得他当时的表情总是显得紧张又不大自然,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她当时问了公孙白好几次是不是一切安好之类,公孙白都坚持说很好。她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后来,偶然一日,秋姬的仆从说她在一个侍女的房间看见到了那个山水图。
秋姬觉得很不可思议,按照当时公孙白说的喜欢,自己找了好久,就不能随意赏给婢女。她也让人去查了那个侍女,中规中矩,跟公孙白也没有半分私情,只是因为茶泡的好,就得了这虽然不是价值连城,但也是价值不菲的古卷。这样一来,秋姬心里就觉得不舒服了,如果不喜欢可以直说,因为公孙白跟公孙放,两人关系自小就很好,一直也没什么矛盾,之前给他东西,大家不喜欢,都直来直去,这样的操作,也很是奇怪。
但是秋姬除此以外也没什么证据也想不出什么其他原因,又想着可能是自己多心,但是,即便山水画的事情可以忽略,但是,这饮食口味的改变,让人很是难以理解。秋姬一直都没有跟公孙放说什么。如今,这么说起,秋姬突然觉得,这件事情可能会有关系,她实在不想把这不好的事情,落在自家兄弟的头上,但是,这也不得不引起重视。
公孙放听完秋姬说的,也很是惊诧。公孙冉深知小叔一点儿辣的东西都不能沾,只要吃了,必定会胃疼,且浑身包括手脚,脸上都会布满一片片细小的疹子,如果辣的吃多了,甚至会全身大片肿块,又大又红。
“辣子鸡,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公孙放说。“没错,我活到现在,还没见到过这人的口味能如此变化,这么极端,兴趣爱好,处事方式也同时改变的。”柳巴想了想。“只能说,那时的公孙白,可能不是他本人。”曲宁不得不这么说。
“如果当时不是他本人,那就是有人幻化成他的样子,那这是为什么?那次寿宴以后,他也没有什么动静,还跟往日一样。难道说这就是假的?”秋姬不解。
“那有么有可能,他那是刚刚被人替换,所以,来人要先适应,所以,这段时间一直是在模仿他,可能也不排除真的假的公孙白都有可能出现,直到对方觉得时机成熟了,这才行动,最后以公孙白的面目起事?”公孙放这么说的时候,有些明显的紧张和不安。
“如果这样,那真正的叔父会不会有危险?”公孙冉问柳巴。柳巴跟曲宁互相看了看,说:“这个暂时应该不会吧,至少,也得留着做个最后的挡箭牌,质人之类,对方既然早早就安排,筹划这一系列的事情,就说明对方不是脑子一热就做事情的人,所以,他也不会轻易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