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跪着的皇后和妃嫔们,也大吃了一惊。有的人在后面,偷眼看了看,只见野拓归满脸怒气,头上青筋暴起。
“朕喜欢什么人,封什么人,用你们在这里聒噪?跑到别人宫里来摆脸色,威胁朕吗?你们还有没有尊卑?还知不知道着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你们这些蠢货,每日吃穿用度,哪一处不是朕给的?哪一处亏待了你们?当初你们一个个入宫,朕宠幸你们,那会儿你们谁不是恨不得朕日日长在你们那里,怎么不见你们把朕往外推?怎么不写如今这腌臜冒酸的折子来劝说?…”
野拓归越说越气,一脚踢倒了桌边的木凳,又把桌上的茶壶,不由分说,朝着皇后桂氏她们就扔过去。茶壶带着热茶摔碎了,茶壶盖子直接砸到了皇后桂氏的额头,眼见着血水,带着茶水混着些茶叶末子从皇后桂氏的额头流下来。旁边的侍从宫女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下意识地尖叫了一声。
野拓归怒气未消,吩咐一声:“来人!”只见门守卫的侍卫进来两人,“把皇后桂氏给我拖回去,是拖!禁足寝宫。这个殿前失仪的奴才,乱棍打死!”接着,他指着门边地上的那个折子。“按照上面签名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给我找到,拟旨,这些人,藐视皇权,僭越处事,拉帮结伙,妄议朝政,图谋不轨,明日午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在成德殿前全部斩首,死后尸首不入皇陵,不归本家,不许立碑,不许埋葬,悉数扔于城南乱葬岗!任何求情,不遵旨意行事之人,同受刑罚!”
皇后桂氏听闻,只觉得血气上涌,一口鲜血吐出来,晕倒了。
随着皇后桂氏被两名侍卫拖出了紫萝堂,跟着皇后来的妃嫔也都该抓的被抓,那些同来的宫人们,也都跟着倒霉,没有等到天亮,就被内侍监处理了。
野拓归命人在这紫萝堂里焚上香粉,用来去除皇后她们带来的“晦气”,让人给钱铃儿的脸上药,又在这里哄着钱铃儿,两人继续腻腻歪歪。
宫里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宫墙外面。
那些嫔妃的家人,一下子心都碎了。有的是心疼自己女儿,有的则是心疼自己利益从此受损,不管出于什么样的想法,今晚,这十来个联名上书的妃嫔还有这些人家里,都是最悲惨的。一时间哀嚎之声此起彼伏。城里的老百姓也听说了,一下子,整个都城都沸腾起来。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发生。皇帝陛下虽然传说中是征战之人脾气不会很好,但是,也从来没有这样处理过事情。这要杀人,还让人把皇后拖回寝宫,据说这一路上,皇后腿上全是磨损的伤痕,滴答了一路,一直延续到皇后的寝殿里。
永昌伯爵府收到这样的消息,一开始,也很是震惊,再三核实。家里两个女子,一个如此受辱,一个竟然如此受宠。家里主事的几个人坐在一起,讨论了大半夜,这才觉得,不管是谁受宠,谁受辱。只要自己家里的人还在位,至于谁高兴,谁哭泣,都不会影响伯爵府的利益,所以,应该庆幸。
太叔长光自然是第一时间接到了消息。他想了想,让人叫来太叔怀远,还有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