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日,野拓归去找钱铃儿的时间没有以前多了。但是,这钱铃儿自从掌管后宫事务,也很是忙碌,倒也没有对野拓归的来去,过多的在意。
这日,桂云祁前来求见。
野拓归安排午后,在御书房接待了他。桂云祁是来操办二皇子过继的事情的。理由就是因为二皇子已到成婚的年纪,需要人打理这些,另外皇后身体不适,况且那日皇后那日作为太过于粗鄙,担心二皇子跟皇后身边呆久了,戾气太重。
一个父亲,把自己远嫁深宫的女儿说的如此不堪,他拿出来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恳求皇帝陛下,把二皇子过继给钱铃儿,这样便于二皇子日后为皇家效力。
野拓归静静地听。这个是信里面已经提到过的,看来,永昌伯爵府,是必定要这么操作了。桂云祁甚至隐晦地提到了,如果皇帝想要提钱铃儿为后,现皇后那边,也是没有问题的,如果有什么不满,也可以安排桂氏的母亲进宫来劝说。
野拓归听得勃然大怒,“一个伯爵府,居然想干预皇家立后,立嗣,真是胆大包天!”但是,他忍住了,并没有表现出来任何怒意,相反,他还直夸永昌伯爵府真的是皇家的股肱之臣,处处为皇家考虑,很是值得表率。桂云祁也在仔细地察言观色,皇帝的言行脸色,他都要回去禀告的。
两人聊了差不多一刻钟,桂云祁就告退了。野拓归让自己的贴身太监送桂云祁出去。
他冲着里间屋子,喊了声:“出来吧。”
只见从后面内室,缓缓走出来一个人,赫然是皇后桂氏。
“都听见了?”野拓归站在窗前,背着手。
“嗯。”桂氏轻声回答,但是,即便这只有一个字,也是能听到这腔调里的悲愤和伤心。她只不过是一个女子,一个跟所有人都一样,希望有爱自己的丈夫,有爱自己的父母,有兄弟姐妹。可笑的是,带着这些称谓的人都一一存在,而这些人,唯独不爱她。原以为失去的,只是一个身为皇帝的夫君的恩宠,现在看来,她又何来失去?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过恩宠,就没有过亲人的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