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妨,这不,这种也不会传到陛下手上。陛下这么繁忙,何苦找不痛快,还让陛下为难。”说完,孙孚佑拿起那个折子,塞到温酒的炉上,慢慢烘烤,不一会儿就着了起来。
这个举动也就是变相表明两人已经结盟了。
太叔长光此时心想:“亏得有今日这样的宴席,否则这东西就得摆在野拓归的案头了。”他不是没有应对的方法,死无对证这样的事情,还是可以做的,但是,一旦野拓归开始生疑,那就不再容易做事了。他既不想麻烦,又不想轻易尝试,所以,当下是最好的选择。
这时起,这推杯换盏之间,才少了很多一开始那种你来我往,欲拒还休的感觉。这一夜,孙孚佑破天荒的没有回去,就在这太叔长光的府上睡了一晚。第二日午饭以后,这才出门返回书局。
薛浩然已经在他的房间里等着了。
“怎么样,他信了吗?”一见孙孚佑回来,他着急地问。“应该是五六分了,这样的人,跟野拓归一样,不会轻易相信人。”“那怎么办?”“没事,咱们给他制造问题,再帮他解决问题,来来往往几次,就八九不离十了。”孙孚佑喝了几口茶,突然想起什么,跟薛浩然说:“这几日会有人去京畿卫找你,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对方手里拿着半块玉牌,就是这个,你收好,到时候跟他接头,看看阁主让他带来什么样的指令。你注意安全,小心谨慎,太叔长光怕是也会想着把你收入麾下,所以会派人跟着你。”
“嗯,不怕,咱们不就是等着他来收编我嘛,这是咱们的计划!”薛浩然没再多待,趁着院子里没人,他溜了。
阿京带着乔装改扮成老人的公冶涵,来到兰台山京畿卫的大门前。
守门的很是横,不让他们靠近,阿京装作吓得哭了,公冶涵一面安慰她,一面又跟守卫在掰扯。
这时,有个书吏模样的人,从里面出来,看见了,就问具体情况。公冶涵假扮的老者说:“我们在郊区种地,那日来了个官爷,说小老儿的花草种的不错,要送来些种子,还有要定一些蔬菜苗。当时他还像有急事,就赶紧走了,也没多说,比如要买什么样的菜苗?要什么样的花草?什么时候要等等,他临走让我们来这里找他,再跟他细说。所以我们就来了。可是,这位军爷就是不让进,还吓唬我们,你看,我闺女都被吓哭了。”
书吏听了,笑了,说:“你们也没跟他说要找谁,就往里面闯,自然是不行的。这样吧,你跟我说他叫什么,如果他在,我叫他出来。”老者说:“他,他说他姓薛,叫什么薛好啥的,老头没记清。”
“薛浩然?”书吏听了,吃了一惊,这是个不好惹的闷葫芦,“对,就是这个名字。还怪好听的呢,感觉很有文化。”小姑娘不怎么哭了,插嘴。
“那,那行,我进去给你叫。”这个书吏转身进去。不一会儿领出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