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子不明白这府里的情况,所以还以为是个女子。这下子,抓到了人。池子没办法,也就承认了,他是太叔长光安排在府里面的眼线。他也没做什么事情,只不过打探一下消息,或者代为传递消息。
这府里面,自然不只是他一个眼线。
野井言跟公冶涵面面相觑,公冶涵叹了口气,说:“你要是能跟我们说说,你觉得还有谁是眼线,可能还能给你自己多留条路,否则,只能公事公办了,这要是咔嚓砍了头也倒还好,只怕,一般会儿还杀不了你,让你在水牢里,又臭又脏,潮湿阴暗,这茉莉花味儿,只能投胎以后才能闻到了…”
在府里,野井言并不是很苛刻,所以,即便是下人,日子过得也还是很舒服的。这些苦,简直要了池子的命。
池子咕咚跪下,小鸡啄米一样,乞求原谅,“我知道,还有三个人,一定也都是眼线,只是,不知道是谁的眼线。”他一连说出来三个人名。“我偶然遇见过他们做事,或者亲眼见过他们跟人交头接耳,我亲眼见到的。”面对池子的诉说。野井言赶紧让人去把这三人带来。
果不其然,这三人,两个是太叔长光的暗线,还有一个是野拓归派来的。
这后院都能渗透进来,前院那些人里,就更加不用多问了。四通八达的暗线网络,在这里织就。野井言放掉了野拓归的眼线。那人也知道自己没了价值,但是为了保命,他同意了公冶涵的建议,就是当作一切没有发生,以后听野井言这边的指示。
太叔长光这边的人,除了池子,那两个都绑了个结实,扔进了地牢。
随后,野井言让池子写了供状,让他签字画押,接着,散出去消息,说曾宪祎遇刺,生命垂危。
之前秃子临走之前,也留下了证词。
天亮以后,野井言穿戴整齐,带着这两份供词准备进宫去见野拓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