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各位,也只孟师弟一人符合条件,若论资质,弟子早听说孟师弟跟骨资质绝佳,或可一试。”
拂灵子听完点点头,刘然又道:“弟子还需赶往下一处,就此告辞。”
说完又看了看圣秋,转身往门外走去。
卢长卿起身送至门外,进院笑道:
“此乃良机,除小师弟外,再无符合条件的了。”
众人皆面露喜色,只天行不答话,静等拂灵子吩咐。拂灵子道:
“天行留下,其余人各自回去吧。”
众人散后,拂灵子道:“为师看来,此事倒不失为一件好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天行早已在心中盘算,若是就此离开,也免得为师门惹来麻烦,可是又舍不得师父与众同门。便道:
“师傅,弟子实不想去,但心下不安,只怕为师门惹来麻烦,若是隐居荒岛,或可避得一时。”
拂灵子点头道:“我知道你舍不得众同门。但机不可失。今后努力修行,只要活着,何愁没有再见之期?”
天行一向不喜与人争抢,别人趋之若鹜的,他反而避开。
但是奇灵子既然希望自己去,想来不是坏事,便应承下来。
知道此事的同门也为天行高兴,认为天行此去必定马到功成。
只冯丛林不发一言,班布道:
“看来我等与小师弟只有这两年缘分,可惜啊可惜,老八,咱们还是为小师弟践行吧。”
杨云熙道:“正好,我还有几坛好酒。”
云熙拿出自己的珍藏,大家开怀畅饮,天行心里不快,只喝得几杯便已迷糊了。
当晚众人皆喝得有些醉意,围座互道心事。
冯丛林平日里不与众人亲近,今夜却喝得酩酊大醉,只是不住流眼泪。众人都看出他心中不快。
陆圣秋始终与天行坐在一起,见丛林如此,也有些不忍,问道:
“五师兄也有许多事藏在心里呢。”
卢长卿叹口气,对众人说起这位五师弟的过往。
原来丛林生于普通农家,自小聪颖,父亲甚是器重,倾尽所有,指望他有朝一日考取功名。
丛林也不负厚望,只十八岁便已满腹诗书,更受到当地官府器重,可谓少年得志。
少年成名,父母自然寄予厚望,只教他读书,不让下地干活。
到得十九岁上便受当地官府举荐,前往京城应试。
他踌躇满志,又是好动自负之人,在家时父母管教甚严,此时如飞鸟出笼,好不自在。
京城中酒楼茶馆,牌楼赌档甚多,一日闲逛至一处赌馆,见此处热闹,一时好奇,驻足观看。
须知自古祸事临头,多因好奇而起。
丛林进到屋中,只见四处吵嚷,人声鼎沸。
有人大声呵斥,有人手舞足蹈,那赢了钱的,喜笑颜开,那输了钱的,垂头丧气。
他守着父亲告诫,心想:只看看便走。
正有几张桌上开赌大小,他看得几次,心里暗道:“这有何难,三颗骰子赌大小,只须连开得两三次大,接下来的三把内定会开小。”
他反复看了许久,心下暗暗验证,果是如此,心下暗笑。
见那桌头掷骰子的大汉不断对自己使眼色,又见旁边有人已赢了不少。
丛林手痒,便摸出一块碎银买了两把,两把皆中,心下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