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见了年轻的蒲仙儿,一时看得呆了,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蒲仙婆久久才道:“此药当真神奇,不仅治好了我的伤,更有返老还童之效。”
天行也笑道:“恭喜前辈旧伤治愈。”
云梦道:“今后可不能叫仙婆了,该怎么称呼呢?”
那少女道:“叫我蒲仙儿吧。今日孩儿归来,又得此神药,可谓双喜临门,我要置酒为你们洗尘。”
她心情极好,俨然已是个青春活泼的少女。
不多时,果酒、干果摆上桌来。
天行见她已经服药,便也不再隐瞒,说道:“实不相瞒,在下名叫孟天行,并非您的孩儿。”
蒲仙儿惊道:“什么?你这相貌,还有你这胎记,如何不是,莫非是我孩儿转世投胎?”
天行摇头道:“前辈,相貌胎记都不假,可的确不是同一人了。”
蒲仙儿道:“如何如何?难道毛毛还有兄弟?”
天行再次摇头,说道:
“前辈,有这胎记的还有四人,我们五人长相一般,同根同源,都有胎记,只是颜色各异,我的胎记是蓝色的。”
蒲仙儿竟似受了极大打击,又不太相信天行所言,道:
“你说什么,五个,怎么会有五个一模一样的人,特煞怪也。”
天行道:“此事说来话长,但今日相见,你我毕竟有缘,但生有胎记,皆为不祥之人,晚辈不想连累前辈,这便告辞。”
蒲仙儿面色微变,凑近端详许久,缓缓摇头道:
“你说的不错,毛毛的胎记是绿色的。你的确不是我的孩儿。而且你那么年轻,毛毛若是还在,也该有一千多岁了。”
天行尚未答言,忽有一个声音道:
“哈哈哈,蒲仙儿,莫要乱猜了,他不是你的孩儿。毛毛也不是你的孩儿。你没有男人,如何生出孩儿来。”
这声音忽近忽远,天行听来却是有些耳熟,蒲仙儿却恨恨道:
“巫老鬼,现身吧,老娘今天高兴,不与你动手。”
忽见黄光一闪,现出个人影,此人三十来岁,一头银发,身着青布袍,飘逸出尘。
云梦看他,竟觉与歌清秋有些相似。
男子微微一笑,先朝云梦二人一拱手,二人不明所以,男子笑道:
“可喜可贺,蒲仙婆又变成了蒲仙儿,我也不必再扮作老头儿了。”
云梦机灵,指着那人道:“你,你是雾中仙?”
男子笑而不答,天行也才想起,这声音正是白天遇到的雾中仙。蒲仙儿却道:
“我今日得与这位少年相遇,又得灵药治愈伤痛,实乃不胜之喜,你若有话就赶紧说,不要在这打扰我们娘儿说话。”
此话颇有些无礼,也不见男子生气,只悠悠道:“哦,莫非关系你孩儿的话你也不听?”
此言引起了蒲仙儿的兴趣,催促道:“快说,快说。”
雾中仙道:“这少年虽不是你的孩儿,却与你孩儿有莫大干系,你把他当做你的孩儿却也没有错。”
蒲仙儿缓缓道:
“这又是怎么回事?莫非你与这少年早已相识?”
天行暗想:蒲仙儿起码是几千岁的人,而这雾中仙的年岁恐怕更大,这些人究竟是正是邪?躲在这小镇又意欲何为?七彩灵芝何以又到了这里?
他思绪百转,可是这些问题毫无头绪,想来一团迷雾。
雾中仙负手而立,模样颇为飘逸,笑道:
“当今神魔两界,不认得他的人只怕很少了。”
蒲仙儿听雾中仙所言,开口问道:
“你说这少年并不是我的孩儿,却可当他是我孩儿,这是什么意思?”
雾中仙皱了皱眉头,这个问题似乎不好解释,说道:“这其中缘由,还是让这少年给你解释吧!”
天行心知这雾中仙定是早已知晓自己底细,而蒲仙儿对自己也没有恶意,便问道:“前辈,毛毛并非你亲生吧?”
蒲仙儿点头,手指着身后大树道:“他本是我在这棵大树的树干中刨出来的,虽非我亲生,却也无异。”
天行点头道:“他被抢走时多大年纪了?”
蒲仙儿道:“十一岁”
天行道:“那便是了,我见过他,他还活着。”
“什么,你见过他,在哪里?”蒲仙儿听说儿子还活着,悲喜交集。
天行道:“两年多以前,我在北海的魔族神殿见过他,如今神殿被毁,不知他去了哪里。不过你放心,只要我还活着,他就不会死。”
蒲仙儿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忧虑,问道:“那你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