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轱辘,轱辘” 这是车轮碾在青石板上的声音。 “少爷,到北门了。” 老郭在外面出声喊,似乎对马车内的一切都不知晓。 他只是个车夫而已,会问路赶车就好了。 “那就先停下吧,不急着回去。”他开口对老郭说 旋即又拉了芽釉的小手,惊得正在出神的芽釉不知所以。 “嗯,芽釉,你陪我下去逛逛吧!” 孟豪方前日本打算好好逛逛的,好歹第一天到来这世界,怎么滴也要过过瘾。 但是碰到了那群同窗好友,去了书院。 昨天本想看看青楼是啥模样,可惜没表达清楚,去了荒郊野外不说还救了个不知来历的妹子。 头一次实实在在的体会了吧英雄救美的赶脚。 咳咳,虽然也吃了点妹子的豆腐,但那并不重要! 作为一个杀手, 哦不对, 是作为一个前杀手,他必须得要快速了解自己存在的这个新的环境,并且很好的了解原主人的活动范围及生活习惯,这样才可以保证他接下来不被人给怀疑。 不过现在倒是不用那样做了,反正原主的记忆他都有,除却一些让他觉得奇怪的事之外。 其他的他不是太想知道。 这是他的直觉,对规避危险与麻烦的直觉。 不过养成多年的习惯也不是那么好改的,就算不用为了生存,他也还是想出去逛逛。 闲不住啊! “少爷不救那名女子了吗?”芽釉开口提醒 (⊙o⊙)… 好像是啊,他回来就把这事个忘了,芽釉不说,他估计自己也不会想起来的。 (在床上躺着的妹子表示............) “嗯,少爷我的意思是,我们去药房逛逛,找个好一点的大夫,让老郭带他去看看那人。” 哦! 两人都极其无语的在心底鄙视了他方才的解释。 真的是,忘了就忘了嘛,还尽给自己找理由。表示少爷您真是清奇! 不过这改变不了骚年想浪的心。 大夫找好了,但是他只留下银钱,对大夫说了昨夜的村庄,让人家自己一个人去,自己就两袖清风的让老郭驱马离开了。 离开了! …… 潮阳城被叫作潮阳城那不是乱叫的。 每日在城中,朝阳升起的方向都在一潭不知其深浅的湖中,就算一年四季交替变换,那位置也不会有太大改变。 因着这一怪象,人们把那湖泊称作潮阳谭,将这座城池命名为潮阳城。 而后有人传言那潭底有着富可敌国的宝藏,得之者,可建造一支乱世军队,颠覆王朝,建立新代! 于是自那时起,无数人进城入潭以寻宝藏。 可惜无数人死于潭底,生还者也对此默不作声。 那些幸存的人对后来者描述了他们在潭下的景象——不知其深,不见其底,难测其险。 ...... “也就是说,没人知道那底下是否藏着宝藏喽?” 孟豪方出声问道,打断了马车外面老郭的话。 “少爷要这样说也没错,反正我听了这些传言快有二十年了。”老郭大声笑起来, “总归像个笑话,小的都在这里赶了有三十年马车了,原来倒是没听过这种传言。” “那这话是怎么传出来的呢?” 他好奇,不过一方小小的潭水,怎没会有那奇怪的事发生。 “嗨,大概是二十年前一天傍晚,一个在潭边居住的农人在潭中捕了几条鱼,回到家中煮食后发现其中一条鱼腹中含着块黄金,可是上边没有任何印记,” “就是说,那是无主之物?” “是的。”老郭点头,也不介意话再次被打断,自己又接着说 “那老农人于是对邻里都说了此事。最后传言越来越离谱,然后很多人都来了潮阳城,又死了很多人,” 老郭讲到此处停了下来,孟豪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却从他的话中听出了悲戚。 “后来呢?”忽视他话间隐藏的故事,他不太想问那些过去的事,他只是个听传说的人。 “后来城主将军与县官们强行闭关了城门,关了七天七夜,将潭底宝藏的传言彻查清楚,并且告诫、惩治胡乱散布谣言之人。” “反正抓了很多人,也罚了很多人,逐渐谣言渐渐平息,但从此就有了南北城门不同开的规定。” 怎么会下不去? “难道就没人把潭中水放干再下去寻宝? “那水没办法放干,总之没人做得到。” “那他们为了个没有踪影的宝藏,连命都不要了?” “谁知道呢!” “当初你听了这事你下去过吗?” “小的才不去呢,好好的赶我的马车不行吗?“ ”再说了,我可不瞎信那些传言,在这城里活了四十多年了,也没听老一辈人讲过什么宝藏。”老郭摇摇头。 “那芽釉呢,你知不知道这事?” 芽釉摇摇头, “奴婢是八岁来的潮阳城,并不知晓此事。” “你们不知道才是正常,城里上一辈人并不常说这事,也就是今日少爷您问了,小的才给您说道说道。\" 马车依旧在道上行走着,他还不打算回去,先在外面玩够了再说。 荡啊荡,荡到—— 潮阳潭 下了车,看着有百米左右那么高的小山体矗立面前,。 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什么潭水! 除了面前的那条通向山体顶部的路 “老郭,你说的潭水呢?” 不会是在山上吧? “还要上这山呢,不远,这小山顶多就算个丘坡,潮阳潭就在这上边。” 老郭在树底下拴好了马,就在前头领着上了那条翻山小道。 “我也只是年岁很小的时候来过这儿,后来就一直不曾来了。看起来这路到时没以前顺了。” 老郭感慨,老了,老了,幸好他一直等在小主人身边。 也总算快要等到那一天的到来了。 总归是有机会回去的。 他心里暗自想道。 “老郭,怎么以前都没怎么听你讲过这些事呢?” 孟豪方又细细的回想了一番,他的却不曾听过老郭讲过这些事。 或者说,他就从来没见过老郭有这么话多的时候。 原主的记忆他早就很熟悉了。 原来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只是现在开始变得奇怪了。 明明原来对“他”很是慈爱的“父亲”,在原主一个月前开始对“他”不闻不问。 还有对“他”的一切都事事关心,可从小却又放任“他”做些出格的事的夫人,原主的娘亲。 还有…… 还有自八岁就来到孟府,却只在一年前开始出现在原主面前,半年前才被老夫赐给“他”的芽釉。 更加让他不解的是,为什么他们的行为给他一种 一样的诡异感 错觉吧 可能吗 老郭并不知晓他的小主人开始产生疑惑了。 “以前不想说,如今随少爷瞎逛,不晓得为什么就是想说些什么。少爷可别嫌我啰嗦了!” 老郭讨好着,左右日后也是跟在小少爷左右,现在就拍着马屁以后也好说话不是? “少爷!” 芽釉叫他,气息已经开始微微紊乱了, “少爷,你们先走吧,奴婢先歇会儿。\" \"实在是走不动了。” 芽釉直接坐在了分叉路旁的山石上,对他们摆了摆了手,示意他先走。 另一条路是条去往山庙的路,只是路面上都是荒草拦截,也不见人踏过的痕迹,似乎是荒了很久。 “丫头你的身子太差了吧,来,郭叔驼你上去。” 老郭蹲了蹲身体,示意她上来, 不过孟同子会让她上别人的背吗? “啊!少爷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啊......” 抱都抱上了,放下岂不是很麻烦?孟豪方哈哈笑着, “姐姐你还害羞吗?那要不下来的时候你背我吧?” 调笑的语气不要太明显啊骚年! 看着走到了前方的他,老郭也是好笑,但是想到某件事,他看着芽釉的目光变得莫测起来。 千万不要有什么变故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