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被安放在炕柜上,发出昏黄的光,长生的眉眼被映照的格外柔和,神色赧然,和柳榆对视的时候脸倏地绯红。
看着这样的长生,柳榆突然就不紧张了,忍不住轻笑一声:“被窝我都给你暖好了,你还要磨蹭多久!”
“就,就来!”自己才是汉子,突然觉得这样让夫郎等着不好,长生有些愧疚,忙就去解衣襟上的盘扣。
哪知越着急越解不开。
“我来吧!”一双修长粗糙的手伸了过来,三两下把衣襟上的盘扣全部解开。
被窝里果然被夫郎暖的很暖和,挨着夫郎温热的身体,长生甚至觉得有些热,今儿的炕烧太旺了。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一双手伸了过来,揽上了腰间,一股既麻又痒的悸动直冲天灵盖。
激的长生打个哆嗦。
“冷!”
“不,不冷。”话音刚落,柳榆便被抱了个满怀,毛茸茸的大脑袋在自己颈边蹭了两下。
从颈边传来的酥/麻令柳榆的肌肉条件反射的跟着颤/动!
“呵呵…”
长生揽过柳榆,头对着头,轻轻道:“我方才是因为这个!”
说话间呵出的热气将柳榆原本镇定的神色染的绯红,柳榆有些不好意思:“我以前不怕痒的!”
“嗯?以前!”长生的眼睛倏地睁大,定定看着柳榆,眼里带着受伤。
“我大姐,二姐啦,小时我顽皮,她们会挠我痒痒,一般我都能忍住!”看着面前的人瞬间化身醋坛子,柳榆没好气,横过去一眼。
天着实不晚,想着明儿还有事,柳榆揽着长生的腰,闭上眼睛道:“睡吧。”
“先莫睡,伯娘不是给我们一个册子吗,说是新婚之夜让我们一起看,看了再睡。”
长生一直记得这个事儿,他不知这是不是婚礼其中一个规矩,生怕不看会有啥不好,十分的坚持。
柳榆无法,只得把油灯挪开,从炕柜里把伯娘交给自己的书掏出来。
粗粗翻过几页,便丢给长生:“没甚好看的,两人在打架!”
长生将信将疑,把册子拿起来,就着油灯一页页翻看,越看脸色越红。
柳榆半天听不到人吱声,睁开眼睛看去,就见长生的脸红的能滴出血来,不由把头也凑过去。
不想长生却是把册子猛的一收,面上带着羞赧和慌乱,待看到柳榆疑惑看着自个。
又抿着唇,仿佛下定某种决心,把书又拿了回来,放在柳榆面前!
“没什么啊,不就还是两个人在打架。”柳榆囫囵扫一眼,轻啧一声。
“你就没看到他们穿的何样衣裳!”长生声音极轻,仿佛将干坏事怕吵醒谁。
柳榆定睛一看,“呀”的一声惊叫:“他俩没穿/衣裳!”
“这竟是春/宫/图!”柳榆脸色爆红,拉起被子盖了满脸。
长生把轻轻书搁在柳榆枕边,下/腹处烧的一团火/热,手轻轻探/进柳榆的衣/襟。
语带忍耐羞涩:“长夜漫漫,这油灯一夜不能熄,照的人睡不着,咱们一起好好探讨探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