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梅香把白嫩的裙子放进簸箕里,轻轻道:“嗯…!
冬笋脆嫩鲜甜,午间的饭食便是油焖笋子,柳梅香难得回来,小雪更是第一次在老宅住下,年氏心疼孙女重孙女。
又拿笋子配着扣肉下锅蒸了一道肉菜。
主食就是喜宴剩下的白白胖胖的大馒头,每人再添一碗笋丝鸡蛋汤,可谓吃的十分香甜。
菜足饭饱,众人都搬着小竹凳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喝着汤,只见柳山背着满满一大背篓的笋子从西面走过来。
柳榆不禁惊奇:“三哥,你啥时候去竹林挖的笋子!”
“大嫂回去说你们晚点去镇上卖笋子,我就赶忙带着东西进竹林了,紧赶慢赶挖了这么多,还好你们还没走!”
柳山喘着气,累的脸色通红。
“等你们去到镇上都半下午了,哪里还有人在街上,明早再去罢!”年氏皱眉看着说风就是雨的两个小孙子。
“阿奶,这不是鲜笋不等人吗,等到明儿这味就差了些!”
柳榆当然知道这会儿镇上人肯定散的七七八八,但镇上又不止赶集的村民,还有商户,他们家总得吃饭吧。
到时候往店铺后面的小巷子里叫卖,有需要的妇人夫郎们听到,自会出来买。
年氏听完柳榆的话,摆摆手,并不再给拿主意。
柳山把背篓里的竹笋一股脑都倒地上,照顾大家帮着赶紧剥剥,剥的时候壳不要剥完,有些人家买了并不一天吃完。
省的笋壳都剥完遭这部分顾客的嫌弃。
人多力量大,剥的也很快。
年氏听到柳山午饭还没吃,又忙给热了个馒头,菜是已经没有了,捞了几根酸辣椒,夹吧夹吧递给了柳山。
因为赶时间,柳山也不耽搁,把处理过的冬笋放回背篓里,拿着馒头,就和柳榆一道去了镇上。
两人紧赶慢赶去了镇上,路上的时候两人就商量好,先去镇上的酒楼食肆碰碰运气。
此时已经是集罢,草市已经散的散,收摊的收摊,两人也不耽搁,穿过草市,直奔镇上的商铺后巷。
两人分开行动,往食肆的后门行去,各家后院的木门倒是都开着,酒楼有专门的采买管事,闻听是今儿新挖的冬笋,但也很感兴趣。
剥开剩下的笋壳,见笋子果然色泽清透,用力那么一掰,断口处平滑脆生,心里就很满意。
“这笋子怎么卖,咱们一日消耗不了这许多!”
四十来岁的微胖大叔看一眼柳榆背篓里的笋子,默默估算一番,开口道。
“三文一斤,冬笋难挖又少,一家人清早起来挖到午时才得这么些。”
柳榆也不算说谎,鲜嫩的冬笋都在土里,挖不挖的到全看运气,比起春笋,冬笋数量确实少的多。
若不是他们村不缺竹林,凑齐这么一大背篓的冬笋可得费番功夫。
酒楼管事养尊处优,对于这些一知半解,习惯性还还价,最后以五文两斤的价格,花费五十文钱,买了二十斤。
柳榆接过银钱,小心放在钱袋里,临走时柳榆同胖大叔说他下个集还来卖笋子,问大叔可该要不要!
“这位夫郎隔日可再过来看看,若是卖的好,可再买些,若是卖不动,怕是耽搁你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