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走路越发稳当些的长生,如今家里添了人,来年再有小娃儿,这座宅院少说还能再传个几十年,垒院墙就很有必要了。
时间一晃而过,柳榆三人早出午归,直忙到腊月二十三祭灶这天。
见都到祭灶的时候,吴家还没给出个说法,吴平也没过来问梅香母女两句,年氏着实有些气恨。
“黑不黑白不白的就这样混着,这也欺人太甚!”又怕梅香听到伤心的烦闷,心口的那团火又生生压了下去。
单独叫过柳榆到一边,细细嘱咐:“明儿你们摆完摊,寻个借口,先别让你大姐知道,去吴家村打听打听他家在外面可有什么说法!”
媳妇儿一去娘家多日未归,村里人能不能问问,想来吴家那老虔婆必会把他家摘的干干净净,对外怎么说总得有个由头吧!
柳榆婚前婚后都是在自家,婚姻之事还不十分明白,只觉得柳梅香回家来生活也挺好,家里虽不甚富裕,好歹没人整日的拿捏给脸色。
但见年氏肃着脸色,便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傍晚时分送过灶王爷和灶王奶奶,一家人吃过饭回屋歇息。
柳榆想起此事便对长生嘀咕两句,长生倒有些明白年氏为何,村里人这两日也问起大姐,说是已经到年根,怎么吴家人还不来接。
这当面问的还是挑着好听的说,背后里,有些碎嘴的妇人夫郎更有猜测,吴家是不是嫌弃柳梅香没生出儿子,不要她们母女了。
昏黄油灯下,见柳榆一脸的为柳梅香打抱不平,长生把柳榆额前散乱的发丝弄到耳后,遂道:“明儿我去吧,左右我是个生面孔,便是迎面碰上,他们也不识得我!”
柳榆有些担忧,生怕长生被吴平认出,遭吴家人的刁难,不肯同意。
“哪里就那么巧,婚宴那日人多,大姐夫未必记得我长啥模样,大姐夫是个甚模样,我如今都记不大清楚了!”
这却是实话,那日他只露了一面,因为腿脚还不灵便,一直在婚房里呆坐着。
柳榆听长生如此说,侧头瞅一眼长生,炕柜上的油灯发出昏黄的光,长生头发散开,越发显得眉目俊秀,五官俊逸。
冲着自己微微笑的样子,着实动人极了!
没忍住,柳榆捧着长生的脸一口亲下去,笑道:“胡说,我男人长这么俊,任是谁看了都不可能忘!”
绕是两人同床共枕多日,再亲密的事儿也有过,长生还是被亲的脸红心热,为免眼前的人儿戏谑自己。
侧头一口吹熄油灯,把柳榆往自己怀里带,两人一同躺进暖和的被窝。
脚底身下俱都是暖和和的,柳榆刚舒服的叹出声,手便被扯着一路往下,愣怔之间,长生已倾身覆了上来。
腊月二十四,逢双,三人天不亮就开始起来做酥饼,越发接近年关,近日生意也颇是好做,每日基本上是有多少,都能卖的出去。
“咱们要不要也像卖干酥,还有炸果儿那般,也一份份包好卖,做成年节走礼的礼盒!”
柳榆擀着炒的喷香的黑芝麻,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