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接近年关,码头也颇是热闹,柳榆二人转过一圈,七七八八的东西也挑着得用的买上一些。
”走吧!”
逛了这会儿,长生的脚步明显慢下来,柳榆怕他走伤了脚,忙扶住他的手臂。
“嗯,回吧!”
长生冲柳榆笑的清浅。
交给看车的大爷两文钱,柳榆把板车推出来,东西都收拾搁置好,柳榆把车压低,让长生上来。
“咱们要么还是去看看大姐。”
两人快到双桥镇的时候,长生开口道。
“嗯!”
柳榆轻轻嗯一声,虽柳梅香让他们过两日再去,但他并不能放心。
柳梅香生的单弱,人也温婉,姑娘时便不大会同别人吵嘴干仗,吴家已经多嫌了她,柳榆实在怕大姐在吴家人手底下吃闷亏。
两人一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待走到吴家村外,柳榆把板车上的一根竹棍拿出来,递给长生。
“你在这处等着,我去看看。”
长生昨儿才在吴家村露过面,为了少生事端,还是避一下好,且他腿脚还不太灵便,柳榆也怕有个冲突再伤了他。
长生接过竹棍,心里有些好笑,又有些暖,原想拒绝,但见柳榆目中的焦急和忧色,只得点头同意。
吴家村既不靠山,也不邻水,他们停板车的地方离村里还有些距离,是一片树叶掉光的杨树林。
柳榆大步往村里走去,这会儿午时早过,按理说村里的妇人夫郎们多会拿上家里的一些活计来此处一边干活,一边东家长西家短的叙话。
及到柳榆走到近前,见村口确实空无一人,不远处不知谁家的宅院里,却是传来呼喝怒骂之声,刺耳的紧。
柳榆脚步略停,辩了辩声音传出的方向,眼神就是一变,冲着吵嚷的方向便冲过去。
“大姐,你没事吧!”
柳榆扒开围着指指点点的村民们,一眼就看见柳梅香手捂着脸站在院门口,脚边是几件破旧的衣裳。
紧闭的院门内,依旧传来不迭声的尖厉咒骂。
“呀!,是这不是亲家舅子吗!”
人群中不知谁惊呼一声。
柳榆没理,只把柳梅香捂着脸的手拿开,只见原本完好无损的脸上,几道醒目的红色指痕,刺眼非常。
柳榆心里怒极,三两步走到门前,上去就是一脚,院门“嘭”的应声而倒。
院内的咒骂声,连同院外小声大声的嘀咕声,俱都戛然而止。
“骂呀,怎么不骂了,空口白牙的咒骂人,也不怕老天爷先把你这老不死的收了去!”
柳榆上前一把攥住闫氏的手腕,扯的闫氏一个踉跄。
“大姐,是这个老虔婆打了你!”
柳榆回头看向院门口脸上血迹未干的柳梅香,眼里满是怒火,如果柳梅香点头说是,他立马就把老虔婆打一顿。
“不是我,不是我打的!”
“松手,你松手!”
“杀人啦,有强人来闯家杀人了!”
闫氏手腕被攥的生疼,手骨仿佛碎开一般,人也惊怕的不行,扯着嗓子便嗷嗷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