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还有个小伙子，买着买着糖画，突然跟女朋友发脾气的，嫌她追星花钱太多。何必呢不是？……”老大爷用勺子舀舀糖浆。“……用俺们老北京话说，这叫抠门儿！” 早在好多年前，17岁的王俊凯，身价就破亿了。 当然，这只是那些富豪榜，不知道按什么统计出来的。 他本人表示：银行卡里，并没有这么多钱呢。 他“抠门”吗？ 可能有点儿吧。 他曾一个笔袋用三年，不坏，舍不得换。 他曾嫌三峡广场理发店，剪发太贵，宁肯回家让妈妈剪，也不愿多花几十块钱。 他去买相机，砍价、砍价，再砍价。 花一万块钱买电脑，就心疼得不行…… 家境一般，普通山城孩子出身。 王俊凯现在所有的财富和名誉，都是他一步一步拼出来的。 这种自我节俭，算“抠门儿”，可也成了他身上的闪光点。 不过，他对身边人，对他爱的人们和事情，特别大方。 “你听见爷爷的话了吧，我要吃王俊凯，你别嫌贵，我要买。”陈希希拿胳膊杵他。 不差钱的王总，大手一挥：“行行行，买买买！” “这就对了嘛。”老爷爷边笑，边舀了糖，在砧板上画。 * 糖画这种东西，成本不高，卖的是手艺。 越复杂的糖画，越贵。 糖浆从勺子里流出，勾出一片四叶草，过了会儿，又勾出三个字。 等告别老爷爷的时候，陈希希拿着“王俊凯”字样的糖画，左看右看，开心地傻笑。 糖画晶莹剔透，咬一口，很甜。 王俊凯则替她拿着四叶草，不敢褪口罩，不敢吃东西。 凯：“好吃吗？” 希：“好吃。王俊凯很甜。” 他过了两秒，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吃甜甜的王俊凯？怪不得，粉丝们都爱买这个。 陈希希把糖画举到面前，半遮脸，“你在微博上发过一张自拍，好像是这样的姿势。” 王俊凯笑：“有这么蠢吗？” 陈希希认真点头：“有。你很蠢萌的。我第一次看见，有人穿着西装，拿着这种东西拍照片！” 帅是帅，但画风清奇。 那是他18年时候的微博了，自拍图的配字是：“天冷……吃个糖人暖暖[耶] ”。 时间太久，他都快忘了。 凯：“你是不是存着我所有照片？” “也不是都存，难看的没存。”小迷妹觉得自己还是有些挑剔的。 凯：“你以前追星，应该也用微博吧？昵称是什么？” 陈希希一惊，瞪大眼睛：“那是隐私，我才不告诉你。” 【希希爱凯凯】那个微博号里，特别多的： “啊啊啊王俊凯我爱你！” “今日最后一次打榜——○我在诛仙逍遥涧，打完，我去跟我的凯宝宝睡觉觉了。” “今天又是想跟凯男神谈恋爱的一天！” 真是……羞耻。 她要捂紧小马甲。 想了想，她又说：“你要是很想知道，咱俩交换。你把你的微博小号，告诉我。我就把我的告诉你。” TF三人的官方大号，粉丝来越多，他们也越发谨言慎行，生怕对大家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所以，十条微博里，好多条都是工作。 唉。 当年，总是po自己去了哪儿哪儿吃了什么什么的小小少年们，已经变成真·职业·广告博主了。 他们仨私下，绝对有自用的其他号码。 凯：“算了。不想换。” 他小号里，最近半年，总是发: “淘宝买的许凉手机壳，拿到了，超级好看哎！” “哈哈哈，她好漂亮，我的女人。” “今天希希宝宝可爱了吗？——可爱啦！” emmm…… 凯喵也要捂紧他的小马甲。 * 四处溜达，不知走到了哪儿。 气温又低几度。 一看路标，居然走到什刹海了。 这里也是北京的景区。和南锣鼓巷连着。是一片水域。 晚上来，根本看不清河水，黄色路灯亮亮的一排，倒是好看。 两个人一路说说笑笑，时而谈工作，时而聊美食，一起吐槽剧组，吐槽公司，吐槽队友，哪怕没有玩什么也没有吃什么，可相当开心。 陈希希趴在河边的栏杆上，搓搓手，大喊：“王俊凯，我喜欢你啊。” 他则抱着她的腰，怕她掉水里的样子。 出门遛弯的阿姨，路过，瞧了这对腻腻歪歪的小情侣一眼，牵着自己的小狗狗，“啧啧”走了。 莫米突然打电话来。“你们回家了吗？还在外面？” 陈希希：“马上要回去了。” 莫米叮嘱：“注意安全。”想了想，说:“王小小第一集的收视率，出来了。” 陈希希有些紧张：“多少？” 莫米：“0.3多一点儿。” 陈希希：“哦。” 她预感会低，但没想到会这么低。 挂断电话，刚才的快乐，一下子没有了。 王俊凯揉她脸蛋：“本想着带你出来，好好散散心，不许你再这样回去。” 她这几天很郁闷，很焦躁。 剧组发的养乐多，喝得不积极;总是刷《归爱》和《王小小》的消息看;连……调戏自己的次数，都变少了…… 还有，她是《王小小》的主演，网上关于她和魏茄然的比较，也一定给她带来了很多压力。 “这回，是咱们的前期宣传没做好。后面会好的。”他的眼睛微眯着，似乎比银河还美，充满了信任和鼓励。 “哥哥，你是在安慰我吗？” 王俊凯：“你现在才感觉到吗？” “没感觉到。”陈希希摇头。“咱们宣传投了不少钱呢。你安慰人的话，太苍白了。一点儿都不好。今天的收视率就是低，唉，我真的高兴不起来。” 他四处看了看，周边没有人，摘下口罩，长舒一口气，闷死了。 凯：“我也可以用实际行动安慰你。” “什么意思？” 遛狗的阿姨，转了一圈，回来了，又“啧啧”一声。 河边拥吻的小情侣，一路碰见十几个了！ 瞧瞧，这儿，又一对没羞没臊的！ 带着爱意的吻，总是比美景更让人沉醉。 她踮起脚，拽着他的衣领，感觉他在挑逗自己的舌尖，心底早被酥成了渣渣。 他则觉得，她的味道，宛若入口的糖，甜腻腻。 天冷，吃个糖人，亲一亲，暖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