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今天要绑发带吗?”明蒂一边摆弄着她的发带盒子一边问秋。“嗯…绑蓝色的吧。我们拉文克劳的校袍什么的都是蓝色的。”于是明蒂给自己选了根雀蓝色的发带,给秋也一并系上一根。这两人真是,很有闲情逸致了。 早上的情况当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悠然自得。 “秋?该起床啦。”明蒂醒时不知道几点了,深蓝色的窗帘上只隐隐透着些光。她一把把窗帘拉开,“嘶。”就被强光晃得眼睛酸涩。换了校袍打开寝室门一看,哪还有什么人呢。整个休息室空荡荡的,似乎能听见拉文克劳塔的神圣吟唱?她怀疑这是专属的起床铃声。 秋摸索着拿到床头的钟,“明蒂???怎么这么早就叫我起床。”“休息室的人都走光了!”秋又看了一眼时间:七点整。“才七点啊!课表上的上课时间是八点二十呢,可能大家都还在睡觉。你大早上的就扰人清梦。”被迫早起的秋有些崩溃。 “咳,嗯…反正你都醒了,起床吧起床吧。我保证把课表仔仔细细的看一遍,而且一刻都不离身。”说这话时明蒂一直盯着秋,态度无比诚恳。“唉。”她这个认错态度这么良好,秋摇摇头,掀开了被子。反正也睡不着了。 “我觉得我以后每天都要吐槽一遍拉文克劳的塔楼,简直惨无人道。”秋也是非常能理解她说这话了,明蒂只要做那些需要体力的事情,要不就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要不就是脸色发白了还闭不上嘴。 秋自己是一向没有这种烦恼的,从小她就热爱锻炼,不仅体质好,体力也好。倒是只有为她烦恼的份,看假以时日能不能把明蒂的体质变好一点吧。 下楼的过程中依然没有碰到一个学生,清晨的霍格沃兹这么安静的吗? 然后……礼堂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就几个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我们,来晚了?”“快看看表。”“嗯……七点二十。我们来得太早了。” 她们准备刚过去,长桌的其他人都走了,空荡荡的礼堂就只有她们一言不发的吃早餐。“魔咒课教室在哪来着?”“不知道......我为什么上学之后变得那么迷糊。” “唉,边走边找吧,还早呢。” “楼梯……楼梯……楼梯”明蒂念叨着,一边看着脚下,不让自己不小心卡在会动的楼梯里。“明蒂,明蒂!”只听见秋在叫她的名字,反应过来时已经和秋所在的楼梯越隔越远了。 过了一会儿明蒂发现自己被送到了一个类似隔间的地方,这儿只有四面墙和一幅画像。画像上的男人穿着刺绣着暗金色纹路的长袍,内里是一件衬衫,还打了个漂亮的温莎结。头发背在耳后,只堪堪落下一缕。他捧着书坐在老式的扶手椅上,不曾给外界一点儿目光。 “先生?”明蒂叫道。男人依旧还捧着书,只是眼睛已经转而看着明蒂,他用沙哑低沉的语调说“多久没人到这儿来了……好像有十多年了。”明蒂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您能告诉我怎么出去吗?否则我该迟到了。”“噢,又是一个走路只看脚下的。只要你下次还来,我就带你出去。”她轻声应下。 “那我下次怎么找到您?” “去五楼的平台,找一幅叫瑟斯的画像,对着她念‘阿尼玛格斯’。以及,魔咒课教室在四楼。” “过来。把手放到我边上,口令是——爱情。”他顿了顿。“爱情?”接着她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五楼楼梯的拐角处,图书馆里的学生三五成群的涌出,各个学院都有。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拉文克劳塔一大早就人去楼空了。 为什么这幅画像知道自己要去魔咒课教室呢。她记得霍格沃兹的画像似乎都能相互交流?秋找不到自己该着急了,她加快步子向四楼的教室走去。教室里的学生都到齐了,除了她一个,不过还好她没有迟到。明蒂发现秋旁边的位置有人坐了,就是那个谁来着?头发金里带红的,管她叫什么。她看了一圈发现……只有最后一排的男孩旁边是空着的,她迅速走过去坐下。拿出魔杖之后发现,Hum......坐在她旁边的是那个西奥多·诺特,好吧。 菲利乌斯·弗立维教授抱着比他还高的书本走进了教授,他看起来像是有妖精血统。“孩子们,请拿出你们的魔杖。”然后他用魔杖指挥着一把把小锁落到他们面前的桌子上。“今天,我们要学习的是‘门户洞开’,这是阿拉霍洞开的前身,我们这节课学习三个魔咒,还有一个是速速禁锢。”教室里响起不合时宜的笑声,坐在最后一排明蒂只能听见shot之类的,所以是在说弗立维教授的身高吗? 她朝讲桌的方向看去,弗立维教授的脸色果然开始有些不好看了,显而易见没有人喜欢别人拿自己的身高作文章。噢真是的,今年斯莱特林只有三个人,旁边的这个一言不发,其他两人的座位也隔得远远的。只剩下拉文克劳了,哪个拉文克劳这么蠢? “艾克莫小姐和卡米切尔先生,你们也不见得有多高。更何况,说出这样的话。怎么看也不该是拉文克劳的人。”赛尔温的语调讽刺又尖锐。卡米切尔赶忙站起来向弗立维教授道歉,说话都有些结巴,艾克莫则是有些不太情愿的。 弗立维教授让他们坐下,但对赛尔温并没有投去赞赏的目光或是夸奖,只向他点了点头,又继续上课。 “现在,跟我念‘Portaberto’,要念快一些。”他话音刚落,西奥多和明蒂就同时对面前的锁念起了‘Portaberto’。他们几乎是同时成功的。 “噢,好的。让我们来看看,已经有两位同学成功了!都没有烟洞,这很完美。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各加五分。”弗立维教授朝他们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许久没有练习她却也并没有手生,倒是诺特,她觉得这个朋友值得一交。她朝他笑了笑,而诺特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又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回了自己的魔杖上。 他对谁都这样吗?她不禁想,可那天是与斯莱特林们交谈甚欢的吧。 接下来陆续有人成功了,不过都不像他们这般,很多都是有烟洞的。连秋也是,不过她成功的比较早,又给拉文克劳加了2分。 弗立维教授要他们一个个先用速速禁锢把教室里的门窗锁起来,然后再对它们使用阿拉霍洞开。 于是,毫不意外的,他们还是速度最快的两个。不包括其他人加的,光一节课他们就给各自的学院加了15分。这节课下来,即使有那个小小的插曲,但感觉弗立维教授心情很好的样子。 她跟诺特两个人都只是对对方的单方面认识,一句话都没说过。下课时,明蒂刚想和他搭话,但还未开口他人就走了。 “你刚去哪了呀?我找你半天了,一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就直接来教室等你,结果你还没来。”“没事,我迷路了。后来有幅画像帮我我才走出来,否则我就要迟到了。”秋看她这个样子也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只得告诉她看路不是光看脚下的。 “啊。”明蒂一个人走在走廊上,周围都是学生,但还是被吓了一跳,腿都有些软。“噢甜心,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跟你打个招呼。”的确,玛丽安娜只是从背后拍了拍她的肩。“没事。”她的脸还有些苍白。 “你们拉文克劳也有个叫玛丽的吗?” “嗯,玛丽埃塔。”她点点头。 “那甜心以后能不能换个称呼叫我呀?我不想跟别人一样。”玛丽安娜的眼神带着些期待。 “安娜……?”明蒂不确定这个称呼是不是和玛丽的重复率一样高,貌似每个学院都有好几个玛丽。可她总不能叫玛丽安娜的姓,这样她会不开心的。“好呀,那就安娜啦。”她微微弯腰。离得太近了,几缕长发挨着明蒂的脸,弄的她有些痒。 “你们下节魔药课对吧。可要认真听讲,别走神哟。”明蒂上一秒还在想玛丽安娜为什么知道自己要上什么课,下一秒低头就看到自己手里提着的坩埚还有魔药用具。“切记,能不出错就别逞能。”那个带着疑问的小眼神又出现了,“因为斯内普教授很严格,当然,如果你不出错他不会说你什么。”明蒂又点点头表示清楚了。 “有什么不知道的就来问我,我可是很厉害的喔!”玛丽安娜挑眉笑了笑。 接近地窖的时候就感觉空气都有些变冷了。过了一会儿这种感觉更甚了,墙上摆满了装着动物尸体的玻璃瓶子。明蒂不禁打了个冷战,这么看来是不是斯莱特林的宿舍也会很冷? 只是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一盏昏黄的烛火,这里的白天和夜晚看不出分别。 斯内普教授大踏步的走进课堂,黑色的袍子翻滚出浪花,冲散了他们的议论。他身形瘦削,最具有标志性的是他的鹰钩鼻,皮肤有些蜡黄。他整个人依旧笼罩着阴沉的气场,并未说什么,只睨了大家一眼。 他伸出藏在长袍下的手,拿起点名册。他抬眼看着学生们,那黑漆漆的眼睛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冷漠,空洞。接着,他用低缓的语调说“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会不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袅袅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驰神往,意志迷离的那种奇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傻瓜笨蛋才行。” “那么,凯蒂·贝尔,请你告诉我舟形乌头和狼头乌头的区别。”在她站起来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时,斯内普教授轻蔑的撇了撇嘴,“格兰芬多扣一分。”他又点起了玛丽埃塔。“舟形乌头和狼头乌头统称乌头,是同一种植物,教授。”她扬起下巴。“为你因知道这么点东西就自负,拉文克劳扣一分。”他的眼神尽是不屑。 “水仙根粉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明蒂·艾博”他在念名字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艾博。“可以配制出生死水,是很强效的安眠药。”明蒂并未表现出什么不该有的情绪来。 “牛黄该到哪里去找?” “牛的胃里,它具有极强的解毒作用。” “拉文克劳加两分。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他提高了音量。“你难道想站着一节课吗?”明蒂立刻就坐下了。 这节课熬制的是疥疮药水,虽然教授的确如玛丽安娜所说的这么严格,但值得庆幸的是没有人把坩埚炸了惹他生气。可依然煎熬,有学生就是不断地在扣分,明蒂只能尽力弥补,一节课下来拉文克劳依然扣掉了四分。不过格兰芬多更惨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