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孙莲心开怀大笑。
“哈哈哈……”景子言也附和着哈哈大笑,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笑够了,孙莲心沉默有加,还是一本正经地问:“先小人后君子,还是说个价吧,都要赚钱养家,都不容易。”
孙莲心不想心里揪疙瘩,一码归一码,还是像上海人那样拎得清,大家无欺无诈,都摆在桌面上,别藏在暗处。
“我本来想给你免单的,你这样说,看样子免单你心里也不踏实。那我们就公事公办吧。”景子言笑着说,“给你一个标准价吧,一个小时三百六。”
“三百六?可,准。”孙莲心放松了身心,看看挂在墙上,无声走动的挂钟说,“现在计时开始。”
“敞开心扉,说说你的故事吧。”景子言开门见山地说。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孙莲心不想暴露自己的隐私,觉得那是短处,是把柄,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隐私和抓住把柄,但事情不说白了,她的心理疾患就不会治愈,心里还会留着挥之不去的阴影。
把久留在心里的阴影挥之而去,就会变得身心轻松了。
讳疾忌医,隐瞒疾病,不愿医治,不足娶爷。
讳疾不忌医,才是一个患者正确的态度。
孙莲心想治愈心理疾患,但还没有做好准备,就要开始了,她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了,眉头微蹙。
“一切都是爱情惹的祸,就从爱情说起吧。”景子言好像对孙莲心的疾患,早就了然于心,胸有成竹暗示到。
在景子言寻常的经验中,女人来心理咨询室求助的大多数是因为情,因情而惑,因情而困;因情而迷,或者因情而伤,虽然不一而足,但很少逃得出这个老窠臼。
人生海海,无边无际,困死在深深情海里的女人跟青草一样遍地都是,数不胜数。
景子言这不是冒打冒撞,而是百试不爽。
“好吧。”孙莲心沉下心来,问道:“能不能调暗一下灯光,有点儿晒。”
孙莲心喜欢暗色灯光。
“灯光有点儿晒,暗些也好。”景子言说着,伸出玉手,调暗了一些灯光。
灯光暗处好说话。
“从哪儿说起呢?”孙莲心再次微微蹙眉。
“不是说了吗,人间情为大,就从爱情说吧。”景子言轻声漫语,淡淡地引导说。
在景子言的指引下,孙莲心找准了倾述的窗口。
她怕自己倾诉的时候,景子言看见她的表情,还是再隐秘一些吧,她就自己动手,又把灯光调暗了一些,这样脸上的表情就会有所隐藏。
“我的爱情始于一场接吻恐惧症,这事儿很早了,要从中学时代开始讲起。”孙莲心放松心情,娓娓道来,“那是……20xx年12月31日夜是一个好日子,当时是皓月当空,星光灿烂。”
“我们京都市第一中学高二(三班)全班同学,在一家豪华的宾馆举行迎接新年晚会,全班54个年轻的朝气蓬勃的同学,用狂欢的方式迎接来20xx年1月1日滚滚到来。”
“喝酒的时候,大家放得很开,说话也很放肆,毫无忌讳。”
“那天晚上,是我十八岁的人生第一次喝酒,好像还是辣辣的白酒,好像是牛栏山二锅头,神马酒,记得不太清楚了,反正是酒。我好像觉得那酒味道很地道,我对它很亲,好像上辈子就喝过的老味道。说跑题了吗?好像没有。”
“我们很多人都喝醉了,有的人醉的不像样子,钻到了桌子底下,还不忘励志,还大言不惭地说,左脚踢北大,右脚踢清华。”
“是有些跑题了,再跑回来。其中,我有一个同学叫刘一郎,他一直暗恋我,一直一直暗恋我,一直一直暗恋我,他妈妈好像也一直一直暗恋我。”
“跟主题好似无关吧?但刘一郎那厮胆小如鼠,不敢跟我表白,他木讷,胆小,内敛,不敢释放自己的那种没有出息的男孩子。”
“但我不爱他,我爱我们班的莫之叹,也就是我现在的恋爱对象,他身材修长飘逸,面容凝脂,俊朗,脸上有时候会有一种嚣张,他邪笑着上扬的弧度,带了一点儿傲慢的味道。”
“他说话的时候,有时候会痞性十足,邪魅的话音,敲击耳畔,煞是好听。我特么喜欢他那润泽玉节的手指,老是有想捏一下他的魅惑的手指。”
“我们班,还有邻居班的很多女生,都爱莫之叹,那厮仿佛……是一个到处留情甩骚,沾花惹草的骚驴,词捅大了,他当时还没有骚到那个高度,说他是骚公羊比较合适……他还是我们三班的班长。”
“我那时候有些少女地的偏狭,好像还没有爱上莫之叹,对那厮还嗤之以鼻,觉得他不可能成为我的未来老公,我想,假设他成为我未来的老公,也是一个阉货,
“但那时候,我们的校花鹿含笑对他趋之若鹜,爱到骨头里的样子,疯狂追他,还警告班里所有的女生,不要跟他夺仔。”
“好像又说跑题了,也是醉了,回归正传吧,有点儿乱。还是说那天迎新年晚会上的事儿吧,那个闷骚的刘一郎,他喝醉了,他醉酒以后,就会胆大,一直盯着我,一直盯着我。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我们散场了。我、莫之叹、张海平和刘一郎,我们四个人一路,往回走,一路相安无事。我们俩快走到葫芦河的时候,突然出事儿了。”
景子言身体向前倾斜成45度角,
孙莲心很投入地说:“特么爱吃大蒜的刘一郎那个鬼,酒壮色胆,跑过来抱住我就亲我,把我的初吻硬生生夺走了。艳吻门那事儿,我惊愕万分,大哭特哭,当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就知道傻哭。”
“你知道,那是我从出生当婴儿的时候,就保留完好又完美,没有被狗啃过,猪嚼过的纯洁的吻,没有一点儿杂质的吻,纯金的吻,超宇宙的吻。那个吻对我来说价值连城,比地球还值钱。地球价值几何,也赶不上我的初吻啊我的姐!”
“我的初吻就那么被刘一郎那头猪啃了,我气愤之极,甩手给了刘一郎一个超级耳光。我恨他!鄙视他!我不接受他的道歉,我跑了,跑到葫芦河畔的桥上,没有犹豫,在莫之叹他们的惊呼声中,我纵身一跃,跳进了激流滚滚的河水里……”
“后来,我被一个附近派出所出警的警察叔叔救上岸。”
“自从刘一郎夺走了我宝贵的初吻,我就开始厌恶男生,厌恶接吻,看见电影里或者电视剧里接吻的镜头,就会浑身不适,恶心,泛呕,会吐,有时候会吐到乾坤倒转,至今还克服不了接吻恐惧症,我是不是完蛋了要?你给我疏导一下,克服不了接吻恐惧症,恋爱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没用的臭袜子。”
“还有,我至今不吃大蒜,闻到大蒜的味道,我就会条件反射,眼前就会出现刘一郎那张无耻的带有蒜味的脸,我怕是完蛋没救了。”
孙莲心滔滔不绝的说完了,感到舒服了很多。
这事儿在她心里压抑太久,太久,这是她多年来第一次向人这样诉说,就是对她的闺蜜陈帅溪也没有这么倾诉过,破天荒了。
我勒个娘。
“哈哈哈……大蒜是这个世界的灾难,有趣!有趣!”美女老板景子言听完孙莲心讲完自己的恋爱情故事,不想让接下来的氛围,受到压抑,那样的话,对下面的心理矫正不好,她就一反常态,忍俊不禁,哈哈大笑着说,“这真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这更让我坚定地相信了那句话:每个女人前世都是一朵花,每个男人都是养花的土疙瘩。”
“每个女人前世都是一朵花,每个男人都是养花的土疙瘩。”孙莲心美眸微缩,细嚼橄榄,咀嚼着景子言的话,觉得这话有些道理,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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