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太阳,晒得热烈,有一团金色灿亮的光斑,投射在了孙莲心俊俏的脸上,使她越发妩媚,妖娆。
她心里已经酝酿好了写给市长的内参,心里没有羁绊和负担了,表情显得很轻松。
这时候,在浴室洗澡的莫之叹,不知道哪根儿筋抽了,开始野声大气地在浴室唱歌:
“桃叶尖上尖,
柳叶遮满天,
在其位的明啊公,
细听我来言:
此事出在京西蓝靛厂。
蓝靛厂火器营儿,
住着一个宋老三,
提起那个宋老三,
两口子卖大烟,
一辈子无有儿,
所生一个女婵娟。
女儿年长一十六岁,
起了个乳名儿,
荷花万字叫大莲,
姑娘她叫大莲,
俊俏好容颜。
老爹娘去逛庙,
抛下奴家把家看。
眼看黑了天,
太阳落了西山,
奴好比一朵鲜花无人采,
琵琶断弦无人弹……”
莫之叹有在浴室洗澡唱歌的毛病,这使孙莲心想起她老爸孙长江的毛病,她爸爸爱在洗澡的浴室里,吟咏自己写的打油诗。他的打油诗很臭,比长沙的臭豆腐还臭,但又有些不同,人家长沙臭豆腐,闻着臭,吃起来香,但他爸的打油诗,闻着臭,吃起来也臭。爸爸有时候还爱把臭不可闻的打油诗拿出来显摆,她爱好诗歌,也算是受了老爸的不良影响。
莫之叹在浴室唱着唱着,忽然不唱了,孙莲心有些疑惑。
这时候,莫之叹打开了浴室的门,上半截裸露的身子探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滴滴答答,地上湿漉漉一片。
孙莲心一看莫之叹赤身裸体要出来的样子,吓了一跳,骇得脸色苍白,宛如一只小山羊看见了要扑过来的恶狼,惊惧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让你给我搓搓后背,我够不着自己的后背。”莫之叹诚恳地邀请着,“从米国带回来很多资本主义的灰尘,我要把米国灰尘洗掉。”
这厮快成一个哲学家或者诗人,说话也有味道了。
“用水一冲,尘埃全空。”孙莲心满脸阴邪的笑着说,“简单的跟个一一样。”
“米国的尘埃很顽固。”莫之叹邪魅地笑着,他眼波迷迷蒙蒙,好似老狼看见一只小羊羔,想要妖娆一扑,捕获自己的猎物那样,“那些不要脸的资本主义尘埃,死死粘在了我的身上,很顽固,需要搓,使劲儿搓,才能搓掉。”
莫之叹觉得米国灰尘还隐藏在了自己的精神层面。
“让我给赤裸裸光身子的你搓背?流氓哥,我还是一个纯净水一样的姑娘哦,没见过红尘滚滚……滚蛋的世面,你想吓死我啊?”孙莲心涨红着脸。
她的脸蛋,粉红妖娆,颜色比烧熟的大虾还妖娆,让人很有食欲,欲罢不能。
“你清纯,我也是几许早晨的没有瑕疵的清露,我们半斤八两,熠熠闪光,来把你。”莫之叹说着,冲过来。
莫之叹冲过来的时候,心里有一个罪恶的目的,但除了那个罪恶的目的以外,还有一个炫酷的想法,就是想在孙莲心眼前秀一下自己发达的腹肌。
这厮很聪明,他深谙女孩子对男性腹肌有无可抵抗的魅力。
当然,他跑出来明显炫腹肌只是副产品,OK的正牌产品隐藏在一个更大的阴谋里了。
“啊!别过来!”孙莲心这妞迟钝,没有欣赏到莫之叹的腹肌,被他的裸体吓得花容失色,受到强暴一样尖叫着,惊叫声在米国都能听到。
她虽然是莫之叹的未婚妻,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像他们这种情形,有的情侣都同居或者试婚了,但孙莲心的爸爸妈妈很传统,她从小就接受传统观念的教育,也就有很多禁锢,不能随性恣意地放开手脚,对过分的暴露的行为有所抗拒。
见莫之叹裸露着身子从洗浴室跑出来,她享受不了这道大菜,赶紧捂脸尖叫,想吓退莫之叹。
但莫之叹那厮吃了熊心豹子胆,胆子比广场还大,根本吓不退。
“我还穿着底裤呢,喊叫什么,大惊小怪,老狼吃韭菜。”莫之叹头发湿漉漉的,跑到了孙莲心的跟前,他头上的水滴,滴到了孙莲心的手上,很柔滑,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