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了吧,事出反常必有妖!”孙莲心带着几分审视,美眸流转,把脸转向还在啃鸡爪子的鹿含笑,狐疑地问道,“你为什么要约他出来吃饭?目的何在?”
“约同学出来吃饭很正常,你没有约同学出来吃过饭?目的何在?肚子饿了吃饭,填饱肚皮而已。”鹿含笑嚼着鸡爪子,觉得很筋道,有嚼劲儿,她喜欢那种感觉。
她想,早晚我要把孙莲心像嚼鸡爪子一样放在嘴里狠狠嚼,把鸡爪子的屎都嚼出来,会更加的酣畅淋漓。
“一切正常的话,你刚才撒什么谎?”孙莲心说着,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妹妹孙文艺会给人挖坑,让人往坑里跳的事儿,就想明白了什么,想给鹿含笑当面挖坑,让她跳进坑里去,她死死盯着鹿含笑的眼睛,嘿嘿怪笑着说,“其实,我是认识那个乔美华的,我曾经采访过她,刚才进来的时候,我跟她进行了简单的交谈,把事情基本上弄明白了。”
“你说不认识乔美华,但也承认了乔美华给我打电话的事实。但你刚才撒谎说不知道根底,这就不正常了。如果正常的话,你就不会撒谎了,撒谎就不是正常的现象。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你们做的什么妖,说出来吧。”
孙莲心的话似乎有证有据,鹿含笑有些傻了,觉得孙莲心藏得太深,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设个圈套让她和莫之叹钻,这人也太阴了。
干脆就不要再藏着掖着了,给她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打了葫芦洒了油,痛痛快快公开算了,反正蒸熟的馒头早晚要揭锅的。想到这儿,鹿含笑狠狠扔掉鸡爪子,冷眼看定了孙莲心,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是逼着哑巴说话不成?”
“我就是要逼着哑巴说话。”孙莲心逼视着鹿含笑,知道她要往挖好的坑里跳了,暗自得意。
“好好,那我这个哑巴就说话了,也是该说真话的时候了。”鹿含笑心里坦然地说,刚才仙道大卦师熟稔天道,知道天意,给我算卦了,说我今晚佛光吉兆,必有喜事,我怕他个锤子,公开了就公开了,本来也没藏着掖着,秃头上的虱子,她挑衅地看着孙莲心,似笑非笑地说,“你知道,我跟莫之叹打上初中的时候,我们就要好……”
“那些都翻篇了,别乱说话。”莫之叹怕引火烧身,赶紧解释。
他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被人算计了,掉进坑里了,有人事先挖好坑,让他跳进坑。
“别插嘴,听她说。”孙莲心制止了莫之叹说话,她要听鹿含笑说些什么,她心里想的什么,都让她竹筒倒豆子一样倒出来。
“别打断我的思路,我今天把什么都说出来,不然,我也要憋死了。”鹿含笑顺着刚才被打断的话,滔滔不绝地说,“我跟莫之叹打上初中的时候,我们就要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我给他偷偷带零食,薯条、辣条、鸡翅、可口可乐、雪碧、火腿肠,很多,塞到他座位的抽屉里,我就是他的零食供应商。”
“有一次,被你发现了,你偷了我给他的鸡翅,我们还干了一架,莫之叹向着我骂你不要脸的谗猴,你觉得丢人,把你骂哭了,有这事儿吗?”
鹿含笑忽然提起遥远的往事儿。
“有。”孙莲心脸一红,承认了,说,“别停,还有什么话,统统都说出来,别憋在心里,憋出感冒还好说,憋出胃癌肠癌或者血癌就要命了,说吧,我洗耳恭听。”孙莲心带着几分诱惑地说,想让鹿含笑把心里的话倒个干净。
“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鹿含笑笑得阴森鬼魅。
“拿回你的东西?真是荒谬!”孙莲心怒了,想站起来发火,但她隐忍了,妈妈教她,女孩子要温良一些,说话都要不露话锋,话锋藏不住,就会伤人伤己,她冷笑着问,“你要拿回莫之叹这个东西?”
孙莲心用芊芊玉手,指着莫之叹的鼻子。
“我不是东西,不,我是东西,但我不是你的东西,我是孙莲心的东西。”莫之叹一听,火烧到自己身上了,赶紧出来灭火解释。
“听见了吧?莫之叹不是你的东西,他是我的东西。”孙莲心对莫之叹的回答很是满意,俏脸上有些讽刺意味儿地说,“请你以后行行好,离莫之叹远点儿,他只是我一个人的东西,好东西!”
孙莲心真想当着鹿含笑这个情敌的面,搂着他,来一个壁咚或者艳吻。
但她忍住了,但她此时此刻想,如果莫之叹当着鹿含笑的面吻她,她也会欣然接受。
可惜,莫之叹似有顾虑,没有吻她。
“不行!”鹿含笑听说莫之叹是孙莲心的东西,当即急眼了,气急白咧地说道,“你孙莲心不是莫之叹的菜,他是我的菜。”鹿含笑对同样是一枚美女的孙莲心说,“我比你孙莲心漂亮十倍,你有什么资格爱他。”
“你比我漂亮十倍?也说话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孙莲心撇撇嘴说,“我是莫之叹的正牌女友,你说,你哪儿比我漂亮?是脸蛋还是心灵?”
“我哪儿都比你漂亮!”鹿含笑对自己的美貌仙姿很看好,她对孙莲心蹙眉,黑着脸,咬着后槽牙,语调阴冷地说,“你臭摆什么漂亮架子,摆什么是莫之叹正牌对象的威仪?你把自己当根儿葱,我没把你当根儿菜。就算你是什么菜的话,也只能是一棵白给的白菜,连西蓝花都算不上。”
“少来!”孙莲心死死看定了鹿含笑的俏脸,冷冷地回击道,“自己说漂亮不是漂亮,别人说漂亮才是真漂亮。莫之叹,你是裁判,你来定夺,你说我们两个谁更漂亮?”
对于孙莲心踢过来的球,莫之叹不是国足高手,也不是球神梅西,没办法接这个球,让他左右为难。说她孙莲心漂亮吧,鹿含笑肯定炸锅,说鹿含笑漂亮吧,孙莲心肯定炸锅,他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办了,傻在那里,像戳在那里的一根儿发呆的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