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称量，还不太清楚。”魏日庆尴尬的回答道。

方指燕瞄了部长两眼，道：“带我去看看。”

……

巨大的竖罐立在厂房边上，下面是漏斗状，地面散落着一小堆土黄带咖色的酒糟，还散发着些少香味，大概是开始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放了些少出来查看，不过现在已经关了阀口。

方指燕走到开关站台上，轻轻拍了拍铁罐，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

“这里面都是酒糟？别的地方还有没有？”方指燕问台下的生产部长道。

“里面都是，我们还发现了一个仓库，里面存着的都是酒糟，还没有过称，估计有两、三万吨。”这回魏日庆答得比较详尽了。

四吨啤酒一吨糟，蓝领啤酒厂年产啤酒五十万吨，今年灾变之前生产出来的副产品啤酒糟就有五万吨左右，除了卖出去的还有两三万吨库存。

酒糟这东西，之前大都用来做饲料，也有再用来酿酒的，好的卖到一、两千元甚至上万元一吨，便宜的也就三、两百元一吨，它的价格与它的原料及处理方法有很大关系。

不过这些都是灾前的事了，现在可不一样，酒糟其实是可以食用的，你要是拿它跟粮库里的米、麦相比那是比不了，但它怎么也是粮食渣，确实可以饱腹的，并有着丰富的营养。几万吨酒糟可不是小数目，说得实在点，要是湘谷基地里的人能忍受一下，单这些酒糟就够这几万人吃上几年。

自己真是傻鸟啊，啤酒厂本身就是一座大粮仓啊，有啤酒有酒糟，这几万吨东西价值并不比储粮库少多少，何况还能回收这么一大批钢铁？所以总的来说，自己打了这以多仗，真正收获物资最多的反而是这个只有不到一千变异人的啤酒厂！当然，这里的晶核收获是少了些。

“你带人去拆钢铁吧，这些酒糟我来收了它。”方指燕对魏日庆挥挥手。

这几万吨酒糟怎么用先不管，收起来再说，反正不会亏。

……

“哇！小骗子，你疯啦？”姜紫灵蹦出三米远，抱在姐姐身上，大声叫道，“快拿开，快拿开。”

方指燕回到家，姜紫灵赶紧跑上前去卖个笑脸，却被他拿出来的一只大老鼠吓了一跳。这只大老鼠比猫还大，有好几斤重，毛光顺滑的，吱吱叫个不停。

“你拿这个东西吓她干嘛？”姜紫幽白了方指燕一眼，道，“你不会是想说今晚要吃这个吧？怪恶心的。”

“吃？本来只是想让你们看看的，听这么一说，拿来吃好像也不是不行啊。”方指燕捏着大老鼠的脖子，晃几晃，道，“你看，这么肥，肉肯定不少。”

“啊，我不要，我不要！”姜紫灵挂在姐姐身上不敢下地，看了一眼大老鼠，又把头埋入姐姐的怀里。

“你们女孩子不是都怕老鼠的吗？怎么你好像不怕？”方指燕看着一脸淡定的姜紫幽，问道。

“我可从来就不怕这些老鼠什么的，不过拿来吃是不是有些过了？”姜紫幽抱紧妹妹，拍拍背，嫌弃的道，“老鼠不卫生，带的病菌多，不是什么好食物，而且听说做出来也有怪味，不好吃。”

“这也未必，要是按以前那世道，老鼠当然不是什么好食物，不过现在嘛，能有东西填肚才是最要紧的，这只老鼠这么大的个儿，肉不少，至于病菌嘛，高温杀死就是了，会弄的话做成菜也不会有怪味，不会弄用些香料盖一盖也能将就。”方指燕举起手中的大老鼠，盯着它的漆黑的眼珠子，道，“你说它听不听得懂我在说什么？”

姜紫幽扑哧一笑，道：“它只是只老鼠，又不是老鼠精，哪能听懂你说什么？”

“呜……我不要，我不要吃老鼠……”姜紫灵在姐姐身上扭着身子道，“小骗子，快把它扔了。”

“我看你平常挺豪气的样子，怎么还怕一只老鼠，你姐姐斯斯文文的都不怕它。”方指燕打趣道。

“好了，你别吓她了，咱们又不缺这点肉食，快收起来吧。”姜紫幽又忙着安慰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