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刃出鞘,锋利的剑气从孙铮的衣裳上划过,衣裳自上而下被劈成两半,悄无声息落在地上。
四下鸦雀无声,侍卫司的人因着韩淑这惊世骇俗的举动而目瞪口呆。
尤觉不够,韩淑当着众人的面,抬脚直接踢上孙铮的胸膛。
伴随着“噗通”之声,山泉溅起两人高的水花,韩淑才冷着脸看向被震慑住的四人。
“此次镇压虎头寨的命令是皇上所下,此次需要援救的是旬相之嫡长子。”
“有愿意同本郡主救援旬大人的,本郡主自然欢迎,但从此刻开始,本郡主不会再等你们任何人。”
翻身上马,无视身后那一池混乱,韩淑带着虎翼军侍从朝着目的地疾驰。
原本凑在一处准备玩乐之人赶忙上了马,池子里的人也手忙脚乱将衣裳穿上,连滚带爬朝着韩淑离去的方向追去。
不多时山泉周边就只剩下几个平日供着孙铮的人,因着奋力打捞水中的孙铮,各个形容狼狈,心中忌惮。
他们都是户部这条线的人,若是孙铮出事了,他们回家也会被打个半死。
若是追不上韩淑的队伍,落下个违抗圣命的罪名,也落不到什么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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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烬墨前脚刚出洛安,旬湛后脚就得了消息。
开开心心背着他娘给他爹送了壶烧酒,又趁着夜色先给谢南星递了消息,借着连夜进宫与夏域有了一番商量。
甫一放课,谢南星就将韩洲提前支走,朝着宫门走去。
身侧猛然升起一阵风,撩动谢南星的衣袍。
而这阵风的始作俑者是朝着宫门疯跑的旬湛,像是有什么大事一刻都不能耽搁。
这般氛围让谢南星莫名有了几分危机感,脚下的步子不由加快,可加快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他便因着气喘吁吁而走不动道。
稍作歇息,谢南星缓缓迈动步子,刚出宫门就被墨平牢牢护住。
气喘吁吁的旬湛恰在此时朝着谢南星走来,毫不避讳墨平的存在,直接阐明意图。
“谢南星,近日洛安新开了家南风馆,里面的小倌儿很是知情识趣,要不一同去凑凑热闹?”
墨平嘴角带着恭敬的笑,慢慢将谢南星护在身后:“旬二公子,小公子回府之后还有大字要写,今日还须去一趟太傅府。”
开玩笑,若是寻常吃酒墨平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旬湛现在是要去南风馆,墨平怎么可能让谢南星被拐走?
他家小公子最为单纯,可不能和旬湛这般满肚子坏心思的人待在一处。
“用不了多少时间,也耽搁不了多少事。”
怒意不显,旬湛越过墨平劝慰着谢南星,言语更加没有尺寸:“谢南星,墨世子以后前途无量,你去那地儿取取经,不是也挺好?”
谢南星环视了一下四周,丝毫未觉被冒犯,甚至觉得他当去学一学。
毕竟学好了,愉悦的是他和沈烬墨两人。
嗓音压得很低,谢南星鬼鬼祟祟询问:“两个时辰够不够?”
“若不做旁的事情,那自然是够的。”
旬湛将墨平推开,将谢南星捞到自己跟前,唇角微勾:“你若想好好享受一番,那自当不够。”
腰间剑刃拔出,直指旬湛:“旬二公子,请您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