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周然干笑一声,“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当年正是他引荐我到生态院工作。”
“哦,那就是知遇之恩了。”叶东明说,心情似乎好了点。
“可以这么说。”
“所以这就是你跟随他加入‘谨慎派’的原因?”叶东明问。
“不能完全这么说……”
周然没想到叶东明会问这些问题,本就不善言辞的他,竟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那应该怎么说?”叶东明追问道。
“怎么,你对这些问题比较感兴趣?”周然试图转移话题。
“不是,”叶东明淡淡的说,“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说吗?”周然问。
叶东明不说话了,又恢复了默然的表情,只是轻飘飘的甩出一句话:“几天前张天霖来过一趟。”
就这一句话,没有了下文。
周然听到这句话,隐约觉得有点奇怪,但却说不上来。
于是不由得想道:“他为什么要告诉我张天霖来过?而且还要问我与张天霖的关系?”
“你想确认的那件事跟张院长有关吗?”周然冷试探着问了一句。
叶东明没有答复,但是从他暗淡的眼睛里,周然看到了答案。
“你想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还是想说是否可以信任他?”周然尝试着问道,但是得到的又是一阵沉默。
“您还没有说加入‘谨慎派’的原因……”
周然想了想,说:“其实也很简单,我认为他的观点正确,能够引领人类走向更好的发展。”
“这么说,你相信他?”
“是的。”周然坚定的说,“最起码在这件事上。”
“非常感谢您的到来,不过我有点累了……”叶东明无力的说,很显然不想继续谈下去了。
“你……”周然语塞,知道他在下“逐客令”。
“你好好休息,记得联系我。”
“嗯。”叶东明心不在焉回了个字。
……
在与张梅谈了一会儿之后,周然准备告辞了。
她再一次表示感激,因为很久没见到自己的儿子与别人有正常的交流了。
“没什么,我相信这孩子会打开心结的,有需要帮忙的,您可以随时联系我。”周然谦虚的说,“对了,刚才东明说张院长来过了,有没有谈什么事?”
“也没说什么事,”她迟疑了一下说,“就是来看看东明,在屋里聊了一会儿。”
周然看到她眼神闪烁不定,知道她隐瞒了一些事,肯定与张天霖有关。既然她不说,自己也不便再追问下去。
就在周然准备离开时,叶东明的房门突然打开,一张轮椅缓缓“走”了出来。
“周教授,麻烦您转告张院长,我同意了。”
说完,他又转动着轮椅“走”回房间,“砰”的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