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棉棉吓的张嘴都没有声音了。
今天真是诸事不宜,兄长和阿姐都有血光之灾。
阿娘阿爹还没有开骂,就听姐姐江瑜先骂了:“哥,你又去哪里鬼混,怎么搞成这样?”
江枫的头还在淌血,却还是满不在乎的道:“打架,伤了,对方也落不得好。”
实际上江枫脑门上隐隐作痛,只是不想让爹娘担心。
伤了,流血了,肯定疼。
江棉棉看的感觉疼死了,主要是头部,还担心有其他后遗症,这是古代,医疗落后。
她不敢哭,担心添乱。
只是小心翼翼的盯着看。
这时候她被放到盆里,又看到了黑蚂蚁,不过没有心思逗了。
就见一家人都在忙碌。
阿娘和阿爹都没有骂,而是给收拾伤口。
阿娘抓了一把草药,放到石钵里使劲锤。
阿爹给清理伤口,用的居然是她的尿布。
大概可能尿布是全家最棉的布了。
阿爹手里拿着尿布,浸泡在开水里,然后等水凉。
感觉自己一家好像都略通医理一样,阿姐脚流血,知道用凉水冲洗止血。
而阿爹居然还有用滚过的水的意识。
还是这个世界这方面比较普及?
看着阿爹帮兄长清理伤口,看不到细节,江棉棉着急了,忍不住“咿呀呀”的喊。
姐姐江瑜过来抱她。
江瑜心大,果然抱着她看哥哥的伤口。
血茬茬的,破了一个口子,但是不是刀伤,应该是什么锐器打破的,江棉棉穿前是个半吊子医学生,刚刚被分配到医院实习,还缝香蕉皮练习的时候。
懂一些,又不全懂。
不是大的刀口,应该不用缝合。
就算要缝合,这也没有缝合的条件。
看着阿娘把砸烂的草药一股脑儿的敷在了兄长的脑门上,简直像是给做了一个抬头纹海藻面膜。
也没有纱布包,只能让兄长躺在躺椅上。
给兄长处理完伤口,阿娘和姐姐做饭去了,姐姐应该心虚,所以今天一直跟着阿娘,估计还没有说。
江棉棉落到了阿爹的怀抱。
阿爹抱着她,坐在兄长身边的小马扎上。
“和谁打架?缘由?输了赢了?”阿爹缓缓的开口问道。
虽然不骂人,但是这一瞬间的阿爹好凶。
江棉棉躺在阿爹的怀里,心想,还好自己还不会说话,也不至于闯祸应该。
江枫开口道:
“在县城里碰见江荣了,说我偷他们家不要的衣服鞋子,说我们一家子都是惯偷。
我打了江荣,还有他的两个跟班,其中一个跟班,眼角有黑痣,不认识,很凶,拳脚很好,还带了利器,我感觉我会被打死,我打不过。
就故意打到了往日衙役会经过巡逻的地方,看到衙役的时候,用脑袋撞上去。得到了二十二两银子赔偿,给了两个衙役大哥一人十两,我留了二两。”
屋里听到这话的江瑜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阿娘,我没有偷,我没有想要,是江婉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