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京市中医协会几个字,温斯宜眼底一丝若有似无的凉意闪过。
李大夫的师傅好奇地看向温斯宜,问道:“徒弟,这位小友是?”
李大夫哦了一声,“这位是温斯宜,在这边录制节目,临时在我们医馆工作几天。”
李大夫的师傅刚才在门外也看到了温斯宜利落的扎针,欣赏道:“小友年纪轻轻医术就如此了得,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不错不错。”
凌老会长看着温斯宜,语气里有几分急切,还有几分隐隐约约的期待,“温小友,我刚才在门外看你下针的手法有些眼熟,不知你的医术师承何人?”
温斯宜面色平静道:“家师有命,不得向外人告知他的名字。”
闻言,凌老会长面露失望,却又不愿放弃,询问道:“那温小友,不知可否引荐我见一见你的师傅?”
温斯宜摇头拒绝,“师傅不喜见外人。”
凌老会长不死心,“温小友,你师傅可是姓祝?”
温斯宜摇头:“抱歉,凌老,无可奉告。”
李大夫的师傅见温斯宜态度如此强硬,忍不住开口劝道:“温小友,凌老只是想见见你的师傅,并没有别的恶意,你……”
话未说完,被凌老轻拍了拍手,拦住。
凌老从随身的口袋里抽出一张私人名片递给温斯宜,“温小友,我很想见一见你的师傅,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跟他说一声,如果他愿意,可以请他打上面的这个电话给我。”
温斯宜看了眼面色诚恳的凌老,伸手接过名片,“我会向我师傅转达您的意思,至于他愿不愿意见您……”
凌老温声道:“温小友放心,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我都愿意接受。”
温斯宜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凌老很想问温斯宜更多问题,可他也看出了温斯宜的态度,只怕自己问了也得不到什么答案。
笑着夸了几句温斯宜的医术。
临走之前递给温斯宜一份邀请函,温声道:“九月初京市有一场中医交流研讨会,你若是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温斯宜看了眼凌老,接过邀请函,礼貌道谢,“谢谢。”
凌老摇了摇头,“不用谢,若是他的话,又哪里轮得到我来给你邀请函呢?”
凌老又指导了李大夫几句,便离开了金匮堂。
临出门之际,凌老回头看了眼静静站在原地的温斯宜,问道:“你师傅他还好吗?”
温斯宜不答,反问了句:“您觉得呢?”
听到这句反问,凌老面露苦色,叹着气离开了。
李大夫的师傅扶着凌老,看着凌老,想说又不好说什么。
凌老见此,轻叹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刚才小温大夫不是没有说她师傅的名字吗?可凌老您后面的话,却好像已经知道她师傅是谁了一样。”
凌老喃喃道:“那个下针手法,我不会认错的……”
李大夫的师傅看着凌老,很是困惑。
凌老抬眸看了眼天空,喃喃道:“你收了徒弟,是不是代表你还愿意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