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仪点头。都二十一世纪了,她真不相信还会有这种封建家庭的存在。更何况唐沛还是个男人。在那些思想封建的人眼里,男人和女人发生关系,在双方都自愿的情况下,男人妥妥是占便宜的一方。
服务生送来烤好的肉串,白静仪拣起一串鸡翅递给岑岑,随后自己也拿了一串。
岑岑食不知味地啃了一口,又忍不住叹气:“一开始,我也只当个笑话听。”
“直到他给我看了护照,上面有他的全名。”
白静仪被勾起了好奇心:“他全名叫什么?”
“唐沛·诺曼。”
岑岑接着道:“我说一个名字,你肯定能想起来——爱德华·诺曼。”
白静仪在记忆里搜索着。她想起来一件事,渐渐睁大了眼睛。
“是那个前几年在娱乐圈闹得沸沸扬扬的、为爱自宫的说唱歌手?”白静仪的嗓音里犹带着几分不确定。
那还是两人读高中时发生的新闻,因为太过匪夷所思,才让白静仪记到现在。
岑岑沉重地点头:“没错。那个爱德华,是唐沛的堂哥。”
白静仪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所以他那套说辞,是真的?!”
岑岑捂脸:“十有八九。”
白静仪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低声喃喃:“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直到把两只鸡翅啃完,白静仪才逐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看着岑岑:“所以,你现在是改变了主意?不打算和他分手了?”
岑岑一脸苦恼,变态辣鸡翅吃在嘴里也觉得没滋没味的:“我还没想好。”
“理智上我觉得,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我没有强迫他和我发生点什么,也没有法律规定,谈恋爱的情侣最后必须要结婚。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他自己有很大的责任。”
“说真的,如果一开始我知道他家有这种奇葩规矩,他一根头发我都不可能碰。”
白静仪看着信誓旦旦的岑岑,心说那可未必。你馋人家身子,搞不好还会把这事当成一种刺激、一种情.趣。
认识这么多年,白静仪可太了解岑岑是什么德行了。
岑岑不知道白静仪心中所想,还在诉说自己的进退两难:“但是情感上,一想到我跟他分手后,他将要遭遇什么,我就觉得于心不忍。”
哪怕岑岑是个老司机,她也依然觉得,初尝情爱滋味的唐沛在男人里算是天赋异禀的。她实在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天赋型选手就此陨落。
“又不是三岁小孩了,把这事瞒过去不就行了?”白静仪出主意。
岑岑幽幽道:“你当我没想过?”
“这个办法根本行不通。他家里搞了个类似守宫砂的东西,印在每个男孩子身上。唐沛那个就在锁骨位置。一开始我以为是颗小朱砂痣,我俩睡了一觉后痣没了,我还问过他怎么回事,是不是洗澡搓掉了。”
岑岑两眼发直:“当时他就告诉我,那是他的守宫砂,是他贞洁的象征。”
“可怜我当时以为他在开玩笑,一点没往心里去。”
白静仪什么时候见过岑岑这样?她从来都像风一样自由,让男人抓不住,让男人为她烦恼。这还是第一次,白静仪看到岑岑因为男人烦神。
“要不你就狠狠心,干脆利落地断了。反正肉什么滋味你也尝过了。以后不能人道的是他,又不是你。”
岑岑长叹一声:“你不懂。”
“我只是想和他分手,并不是睡够他了。我还想和他保持隔三差五联络一下的身体关系。”
白静仪:……
知道你渣,但没想到你这么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