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度假村的咖啡厅,坐到包间内,顾时心中有些戒备的看着对面的黄棕,对她,她从一开始,就感觉不太好。
服务员递上两杯咖啡,黄棕对着服务员开口道:“出去麻烦把门带上,没有叫你们,不要来打搅。”
服务员答应后离开,看着关好的门,黄棕看着顾时开口道:“顾小姐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会叫你到这里来。”
顾时喝了口咖啡,微微一笑:“确实,就黄助理以往对待我的表现,这次,确实挺奇怪的。”
黄棕微笑道:“这边比较安静,也比较隐蔽,有些话,才方便说。”
顾时挑挑眉:“有什么话直说吧。”
黄棕收起笑容,从荷包中拿出录音笔,递给顾时耳机,按下播放键,对着顾时说道:“听了这个,你就明白了。”
顾时疑惑的接过耳机,录音播放的,正是当天会议室的内容,顾时越听,心中越是难受,她一直知道,他心中有恨,和她的母亲有关,但没有想到,会是如此这般。
顾时心情沉重的摘下耳机,黄棕收回录音笔放好,看着双眉紧蹙的顾时,黄棕开口道:“这录音笔只是事情的始末,而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当年的全部。”
顾时看着黄棕,疑惑的问道:“全部?”难道还有其他事情?
黄棕点点头,开口道:“林木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甚至连林家人也不知道。”
喝了口咖啡,黄棕继续道“而我,若不是当年在警察调查询问的时候,作为当事人之一,一直在他身边,或许,我也不会知道。”
黄棕深深叹了口气:“当年,林木和林阿姨被绑匪绑走,绑匪在拿到赎金之前,算是对他们还可以,只是把他们软禁在船舱里面。
“但是拿到赎金后,绑匪要把她们送到印度。当年的印度,把什么都没有的两人送过去,能不能存活下去,都不知道,想要再回来,怕是不可能的了。”
“绑匪或许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开始动了歪心思。”
停顿片刻,黄棕有些不愿提及的开口道:“当年,林阿姨的尸检报告显示,她曾经被侵犯过。”
顾时的手下意识的握紧。
黄棕继续道:“林木当时,奋力抵抗,想要保护母亲,却遭到绑匪的暴打,十岁的他根本不能和他们抗衡,他只能被关在地下室里,听着外面传来的侮辱声。”
顾时的手越握越紧,心仿佛被拉扯,光是听,她就难受如斯,何况是当时的林木。
黄棕闭了闭眼:“几乎每天,他们都遭受着非人的折磨,林阿姨,也病了,唯一支撑她的,是她的孩子还没有得救。”
“看着一天比一天虚弱的母亲,林木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偷到一个电话,得到的回应却是董文贤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的回答。他唯一的希望,仿佛在那一刻被全部夺走。他对着电话奋力的嘶喊求救,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绑匪发现他偷了电话,将他暴打了一顿。也就是在那天,林阿姨发现,关着她们的地下室里,多了一些蓝色的塑料桶,她将奄奄一息的林木装了进去,撬开窗户,将林木丢入了海中。”
“等我们打捞起林木的时候,他已经浑身是伤,瘦弱的只剩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