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正在打扫战场,焚烧同伴的尸体,将兽人拴在马后,准备拖回。刚刚那个长毛兽人的尸体被放在空地上,旁边围满了人。倾城走过去,这兽人确实不大一样,兽人都浑身毛发,而这个兽人竟套了一身花花搭搭的皮子,那头上的长毛倒像是马鬃。南衣用剑挑开兽人身上的皮子,“母的,应该是怀孕了。”
“什么”倾城蹲下身手附上兽人冰凉的肚皮,那里鼓鼓的,有一小圈突起的圆。这里可能装着一个小生命,在南境时,倾城见过赤月怀孕的女子,也摸过人家的肚子,那是一种神奇的体验。
浮云的生命延续是在男子的胸口用心头血孕育十月,落下花苞,放在营养池里长成胎儿,这种血脉相成的孕育方式是神圣的,是浮云女子不曾肖想的,倾城深吸一口气,深感无力。她坚信如果这个兽人给她看看自己的肚子,她会放他走,“埋了吧”。
士兵们挑开地面将兽人埋了进去,这是第一次见到女性的兽人,战争牵扯多少无辜的性命,又打碎了多少完整的家庭,究其原因不过是为了活着。
大军跨过阿尔河朝大营前行,这是倾城第一次遇到水,却没有捉鱼的心情,走出密林也已夜幕降临,倾城回头望着幽深的密林,心中隐隐不安,回到大营几近黎明,南宫默和月璃等在营门口,叫人把兽人送去火头军,得知往南边买粮的疾风仍没消息,倾城牵着月璃回了王帐。南衣无奈,帮倾城安排着后续诸事,营地里架起大锅,今夜加餐,每人分得一碗肉汤,天气太冷,这几日营里又减少食量,显得冬日更难熬了,王爷像个大家长,为大家拼命劳碌奔波着。
此刻泡在浴桶里的倾城心中五味杂陈,莫名的心绪充斥着大脑,感觉不到累,也感觉不到饿。换好衣裳后,坐在榻边任由月璃为她擦干头发,眼前闪过兽人微微隆起的肚子。那里像另一个世界,转回头对上月璃的眼睛。
今日的王爷,满腹心事的样子,月璃觉得倾城连日奔波,过于劳累。又为着军粮的事操碎了心,便一直不敢吵她,看她忽然看向自己,感觉自己心情都好了,起身笑着往前凑了凑“王爷,想不想我呀?”说话间又往前了些,几乎抵着倾城的鼻尖,月璃私心里想跟倾城讨一个吻,谁知下一秒天地倒转,当后背跟榻上的被子来了个亲密接触,他才反应过来,这时倾城已经整个人压了上来,堵上了他的唇,手还不老实的解着他的腰带。
。。。什么情况?这种事儿不该打个招呼吗?我现在该怎么做?“我……王爷……”
月璃一张嘴倾城就势勾着他的舌头缠绵。“嗯…”月璃小公子连想的是啥都忘了,拥着跨坐在身上的人忘情的吻着,思想随着身体不断沉沦,直到倾城冰凉的小手滑进衣襟,抚上腰腹,月璃瞬间清醒,按住那只不安分的小手,不是,他可以吗?第一个是不是应该是南衣,他这么做是不是不合规矩,南衣会不会伤心,“王爷,别……”。
“我想要……”说着又俯下身轻舔着月璃的脖颈,再一次将手伸了进去,在那精瘦的细腰上揉捏着。
端着汤刚走进大帐的南衣想立马退出去,可当看到大营里分食宵夜的人群,他又犹豫了,这要是哪个不长眼的将领跑进来找王爷怎么办?自己还是守在这里吧,可他一进帐月璃就听见了,那人停滞的脚步,让月璃心头一紧,此刻的南衣得有多伤心,“王爷…王爷…不行…不行的…”强压下欲火,人家自幼便是伴生夫婿,这种事儿,自己不能争。
听到不行倾城停了动作,染了情欲的双眸一瞬间变得清明,不行?啥意思?为啥不行?自己不是成年了吗?月璃不是愿意跟着自己吗?他俩还拜过天地。刚刚所有的情欲都变成了隐隐的怒气,想开口质问却又不知该怎么问,问什么。连给月璃理一理衣襟的心思都没有了,愤愤地推开他,躺进榻里,背对着月璃。
彦南衣当场石化了,这小公子怕是疯了吧,一个夫侍对娘子说不行,也不怕被休了?平时看月璃跟王爷挺浓情蜜意的呀,关键时刻,这是闹哪出呢?
“王爷”倾城动都不动,月璃衣衫凌乱地站在榻边,自己该怎么办呢?是现在滚出去,还是去把南衣找来,或者干脆爬回榻上去呢?他心里一点也不想离开,心里有一团火都快把他烧干了,迟迟不想去整理衣衫,只想一把脱了,爬回王爷身边去。
“咳”南衣嗑了一声,不行,他必须把这傻子拎出去教育一下。
听到声音的月璃连忙整理好自己,又捋了几下头发。才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看到南衣脸上并没有悲痛欲绝的表情,难道他刚刚没听清,还是他收敛的太好了。
南衣往榻上望了望,眼神示意月璃跟他出去,整个大营都在分是宵夜热闹的很。南衣只能领月里往偏僻的地方走,毕竟他今日的行为在浮云的礼教里是大忌,若是被人听了去,小公子日后该怎么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