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想怎么样?”陈知秋人在发抖,眼里含着泪。
“我这不是担心相爷突发恶疾吗”,倾城笑意更深。
“你……你……你别后悔”,陈知秋咬牙道。
“果然还有后招对吗?”此言一出,陈知秋呆愣,却在倾城的目光里摇着头,倾城向前一步,她便后退一步,最后跌坐在地上。“带允诺出城只是第一步”,陈知秋的慌乱她尽收眼底,有阴谋,只是还没查到“陈相”,陈知秋一抖“但愿后悔的不是你”。
她是不会说的,总不能把当朝宰相绑回去严刑拷打吧。倾城向身后看了看,除却母亲允诺,竟还有一个左丞相楚烟,看到倾城眼底闪过的一丝惊讶,楚烟向殿外走去,不疾不徐,不慌不忙,从容端庄,路过倾城身边,意味不明地拍了下她的肩,望着楚烟的背影,倾城身心底满是疑云。
第二日天微亮,倾城带着允诺猫着腰爬上南城门,两人做贼似的看着一队举着火把的队伍。
“怎么还不走?我都要冻死了”,允诺拧着眉。
倾城看看自己的劲装,再看看她厚重繁琐的女装,还多了条披风,冷个屁呀,就差条棉被了。
“驾,驾”从城连滚带爬地奔来一队,卷起一路烟尘。倾城她们蹲着身子往外看,见陈知秋下了马车,又是作揖,又是鞠躬,还念念有词,这宰相,怕是忙了一夜都没合眼吧。和谈的队伍动了起来,天空渐亮,一切都灰蒙蒙的,像极了她们此去的前路,倾城站起身望着远远的队伍,再见,怕不再是这般光景了。
“二殿下再回来就是王爷了”。
“是啊,她这辈子也就只能做个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