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蹲下身将南衣搂在怀里,不断的拍着他的背,所有的话都变得苍白,只能清晰感受着南衣趴在自己肩头,不时的抽泣着,没有了,再也找不到了。
不知哭了多久,凤游与月璃只能站在边上看着。小公子已然泪流满面,南衣有多期望将父亲带回去,他是最清楚的那个。
南衣突然握住倾城的肩膀,与她对视,膝向后行了几步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冲王爷磕了个头,“南衣求王爷给爹爹做主”。说着又磕一个,“求王爷为我讨个公道”,又磕,被倾城一把捞起。
“彦南衣,你是本王赐了姓的伴生夫婿,护着你是本王的分内之事”,倾城站起身,“来人,更衣”。大厅里气氛凝重,像天边聚起的乌云。
南宫母女与孟大人一脸懵的看着门前整装出发的队伍,皆是白衬黑衣,就连王爷也是金丝浮云的亲王服衬的人威压十足。
“王爷,我随你去”南宫寒取过北山朔手里的剑,翻身上马。
倾城是回头看了一眼,便带队出发了,队伍后面还跟着装满箱子的车队,所有人都不苟言笑,看到南宫寒一愣一愣的,怎么感觉像是走在发丧的队伍里似的,以前跟王爷出门也不这样啊。队伍一路走向城外远山,看着稀落的石碑时,南宫寒后背一凉,还真是发丧啊。远远看到前面押了一群人,行至近前发现这人竟是昨日那县令,昨晚她干啥了,大清早的王爷就要埋了她。那人身后跪了五个男子,年龄不等,最前面的穿着上等绒缎,虽是前几年的料子,但也确是一匹百金的好东西,看来这小县令手脚怕是不干净吧。
倾城下马回身去扶南衣,只见南衣双目猩红的盯着地上的一群人,南宫寒一愣,这操作不合规矩呀。
地上的一群人,身后还有许多孩子,此时正哭哭啼啼,来凑热闹的南宫寒细细数了七个,还有一个是女孩,想来是这县令的家室了。
不远处跪着许多下人,百姓还有衙役,在这深秋的早晨瑟瑟发抖,倾城在这些人身边走了半圈,马鞭轻拍着手心。
“说说吧”,王爷冷冷的开口,地上跪着的人都跟着一缩,隐隐的哭声越来越大,倾城不耐地揉了揉揉额角,“来人”,亲卫军尽数下马,一小队行至王爷身边,倾城用马鞭在地上比了比,“在这儿给本王挖个坑”,亲卫们取来铁锨开动了。
“王爷,王爷”,刘玉芝向前爬了几步,被魅踩着肩膀停了下来,“卓宇他是病死的呀,宇哥他身体一直不好,我的宇哥……”她接着便开始抽噎。
“那你昨日为何说卓家爹爹感染了时疫?”凤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