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宁灿的讲述,宁婉也记起了一些事,有段时间她特别痛苦,几乎天天哭,那段时间,正是失去母亲的日子。
只是那时候她还小,因为创伤太深,她长大后,把这段记忆自动封存了,直到宁灿的提醒。
宁婉的生母关氏,宁家的当家大娘子,居然是为了救妾室的儿子宁坤,不慎掉进塘里淹死的。
宁坤的母亲郑氏,后来顶替关氏成了宁府的主母,为了报答关氏,她将关氏的两个孩子视为己有。
但时间会改变一切,随着关氏走的时间越来越长,郑氏也渐渐露出了本来面目,对宁婉和宁灿再不如从前。
宁婉进蔺王府进的嫁妆,都是关氏给她留下的,郑氏还从中扣留了一部分在手上。
不仅如此,她让宁父托关系,让宁灿长期随朝廷商船出海, 一年到头都没在家,宁府从此也彻底掌握到了他们母子手中。
宁灿到底年长两岁,懂事早,自从郑氏变脸后,他就时时提防着,尽力维护兄妹俩的权益。
宁婉出嫁后,他向父亲提出,把生母剩下的嫁妆存放到他这里,却遭到了父亲的反对。
打这件事后,郑氏干脆和他撕破了脸,经常骂他是养不熟的狼崽子。
而父亲的意思,也是将来把家业都交到庶长子宁坤手上,因为宁灿一年到头没在家。
这次回来,得知宁婉的嫁妆,居然被郑氏和宁坤夺去大半,他气得只恨不能结果宁坤。
他找郑氏和父亲理论,父亲只愿做和事佬,让他不要的计较太多。
宁灿气得指着父亲的鼻子问,“天下有这样心偏到一边的父亲吗,家业主庶子继承,嫡女的嫁妆被庶子夺了, 还要大家息事宁人,你怎么配为人父。”
这些话,让宁父羞愧得抬不起头,他饱读诗书,却不是一个有魄力的人,这些年,郑氏掌管着这个家,家里的一切事务,他也就懒得过问了。
只要家里太平,他也乐得息事宁人,郑氏这些年做得过份些,宁灿和宁婉两人受了些委屈,这些,他都知道。
但又有哪个家庭能完完全全一碗水端平的,总有人要受委屈,只要表面太平就行了。
可现在,儿子指着鼻子骂, 他简直无地自容。
他让郑氏交出关氏的嫁妆, 郑氏还想狡辩,宁灿懒得再跟他们啰嗦,拿了一把刀架在宁坤的脖子上,郑氏不拿出来,那他就让宁坤下去陪关氏。
宁坤吓得直接尿裤子,连话都说不好了,只知道一个劲地求饶。
郑氏怕闹出人命,人财两空,不情不愿地将关氏的嫁妆单子拿了出来。
宁灿让他们按照单子,把所有物件都搬到了宁婉院子里,缺的,限在10天内补齐,否则,这个院子就是有人不想活了。
郑氏打着哆嗦答应了,失去了倚靠的宁坤,在宁灿收起刀后直接摊到了地上。
等到宁婉出嫁时,郑氏和宁坤把从前从宁婉这里抢要 物件,一件不差地全还回来了。
郑氏还把关氏的嫁妆,也归还了大部分。
还有一些,已经被她花掉了,她手上又没有多余的可补缺,只能先欠着了。
宁婉大婚那天,嫁妆排面令人咋舌,相较嫁蔺王府时,这次嫁永青侯府的嫁妆更多了。
街坊四邻无不夸郑氏,嫁女儿舍得下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