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我们王爷有请。”
一名身穿盔甲的将士走到昙曜身旁,尊敬的说道。
昙曜不明所以,跟随将士身后来到阳平王身边。
原是阳平王无趣,想起此行中有昙曜这么一佛法大家,便邀请昙曜与他同行,一路探讨佛理。
两人一人一马,一左一右,相谈甚欢。
跟在两人身后骑马的道俊脸色要多黑有多黑,心中忿忿不平道:
爹啊,你可长点眼神吧,这人是伤害你女儿的真凶啊!
直至日落,一行人才到达今晚落脚之地。
先行安营扎寨的将士早已布置好帐营,待大军到达时,便可直接入住。
“曜师,今晚就与我等共用晚膳吧。”阳平王一时与昙曜交谈入迷,极力邀请昙曜留下。
“多谢王爷,但出家人过午不食...”
“诶,以后每日都需大量行走,我知出家人清规,曜师还是吃点,以防明日支撑不住。”
昙曜犹豫片刻,终是应下。
道生安顿好自己方阵的事务,与卢统一起来到阳平王的帐中共用晚膳。
看着坐在自己斜对面的昙曜,他的脸色越发铁青。他不满地看向身旁的道俊,用眼神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道俊无奈地摊手,用眼神回话:如你所见,我也没办法。
就在两人庆幸今晚一室都是男子之时,朝颜慢悠悠地推开帐帘走入,坐到昙曜身侧的桌案。
道生和道俊的眼睛瞬间睁圆,他们老爹是怎么回事?是要将小绵羊送入老狼口中吗?
“今日是我们出发第一日,在座多是自家人,曜师,卢统贤侄儿,你们莫要拘谨,就当是与自家人吃饭。”
阳平王坐在上首,笑得既慈祥又和蔼。
看看,看看这一室的俊男靓女,真是赏心悦目。想他年少时与好友在沙场共饮时,约莫也是这般年纪,真好!
昙曜浅笑着对阳平王点头致谢,余光时不时瞟向一旁的朝颜。
朝颜佝偻着身子望着对面的道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早知他在这,我就不来了。”
道俊瘪嘴,眼神回道:“我也没料到爹这么喜欢他。”
“唉~”朝颜止不住长叹一口气,心中默念打油诗一首:
万般皆是命,唯有饭是真。
饭来胃来装,跑路方为上。
“颜颜,你作何叹气?可是哪里不舒服?”阳平王坐在上首关心的问道。
朝颜呆愣愣地转过头,“没有,可能是饿了,想吃饭。”
“呀,怪我,光顾着说话,忘记上菜了。”阳平王懊恼的说道,连忙吩咐下人上菜。
不过须臾,几人端着食盘缓缓而入。
昙曜看着面前的羊肉,又望了望朝颜的桌面,眉头皱了皱,叫住面前的人。
“施主,可否将郡主面前的羊肉卸下?郡主不食羊肉的。”
那将士怔住,为难的望向阳平王。
“曜师,你怎知我儿不食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