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生一掌拍在道俊背上,“和好什么和好,这诡计多端的和尚,就应该远离颜颜才是。”
“我明日就和爹说,把僧人交到我的手上。”
道俊立马给道生泼了一盆冷水。
“晚了,如今爹对昙曜喜欢得很,爹那么喜欢佛法,偏我们兄妹四人无一人与他志趣相投,如今有了昙曜...”
道俊摇摇头,剩下的话没有继续说完。
道生忽的也有了深深的无力感,对付昙曜怎的比打仗还难,打不得,骂不得,杀不得。
朝颜还是对现下的情况有些摸不着头脑。
“两位兄长,你们到底是在担心什么?”
“担心你被昙曜那狼崽子拐了去。”道生没好气地喊道。
“噗嗤~”朝颜忍不住笑出声,“你们莫要担心,我如今已不是原来的我,我可是钮钴禄朝颜,没那么容易放过伤我之人的。”
“天色不早了,两位兄长早些歇息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难得的向二人端正的行了一礼,施施然走回自己的营帐。
“什么...什么是钮钴禄朝颜?她…她不是受刺激太大,傻了吧?”
道俊指着朝颜的背影,结结巴巴的说道。
道生连连点头,“我看是。”
月明星稀,营帐内映照出暖黄的烛光。与行军打仗时的军营不同,今日的军营多了些轻松的谈笑声。
昙曜拿着药箱走到朝颜帐前,对帐前守卫的黑甲军行了一礼。
“几位施主,贫僧奉命来为郡主诊治。”
黑甲军立刻将手中兵器交叉挡在昙曜面前。
“大师,郡主有令,和尚与咬人的狗不得入内。”
昙曜呆愣片刻,随即捂嘴低笑几声,“真是郡主的命令?”
“正是。”
“可贫僧是奉王爷之令来此,若是郡主不从,怕是王爷又要责怪郡主了。”
“这...”
黑甲军无奈的对视几眼,心中默默比较是王爷比较厉害,还是郡主比较厉害。
昙曜笑着看面前的几人,“不如施主进去为贫僧通报一声,看看郡主是何意?”
“也好。”
不过片刻,黑甲军带来朝颜的回话。
“大师,郡主说她如今是万不敢再让您诊治,免得明日您身上再出什么伤,都要怪罪到她身上。”
昙曜听完嘴角止不住地咧开,又说道:
“还请施主放贫僧进去,若是今日贫僧未为郡主医治,明日郡主病情加重,到时施主们岂不被贫僧连累?”
“诸位施主可放心,郡主绝不会怪罪于你们。”
门前的黑甲军犹豫不决,主子们有矛盾,关他们这些小角色什么事。
唉,真是愁人。
还是一原于昙曜交好的黑甲军认出他来,退后几步。
“大师,您进去可要为属下们美言几句,别说是我们放您进去的。”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