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将我单独留下,可是发现我的好了?”
卢统惬意地躺在火盆边的蒲团上,撑着头看对面吃烤芋头的朝颜。
一想到昙曜离去时幽怨的眼神,他就止不住地想笑,他们吵得越凶,他就越有机会。
“郡主若是喜欢吃这物,我明日再给你送些来吧。”
朝颜解决完最后一个芋头,打了个饱嗝,“你在我这待得也够久了,该回去了吧?”
“难得单独与你待会,你竟然又要赶人。我可问过你兄长们,他们都说你从未有过桃花。”
卢统摇着折扇,意味深长地注视着朝颜,“哦,差点忘了,除了昙曜。”
朝颜撇了卢统一眼,低下头拿着手帕用力擦拭手上的脏污。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还来纠缠我作甚?”
卢统一下坐起身,凑近朝颜身旁一条条给她分析。
“你与昙曜断无可能,除非他还俗。不过,即便他还俗,他的家世仍旧配不上你。”
“你不如选我?我家世代簪缨,父亲从军多年军功无数。你我门当户对,且我如今位列朝堂,你嫁给我余生无忧。”
朝颜听完无甚反应,旁若无人的又拿起棍子拨弄木炭,将火烧得再旺些。
卢统见朝颜一直不理他,用胳膊肘戳了戳朝颜。
“郡主,你意下如何?”
“不妥。”仅仅两个字,就将卢统的热情尽数浇灭。
“为何?”
卢统自问自己的条件比昙曜好上不少,且昙曜是出家人,郡主怎的就如此冥顽不灵。
朝颜对着卢统的脸一字一句的答道:
“我不喜欢你。”
“就这?”卢统颇为自得甩了下头,“郡主是对卢某了解不深,若是再多了解一些,指不定要更喜爱卢某呢。”
“不可能,我非常确定不会喜欢你,卢公子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朝颜抱着膝盖盯着盆中的木炭,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我难道是嫌前世被你坑的还不够惨吗?要不是因为你,我还能来这鬼地方。再说了,我一个人独美不好吗?非得被你们这群臭男人坑害?
再过六年,只要等昙曜人生中最大的劫度过,他的恩,我就算彻底报完了。
到时我定要断情绝爱,远离权谋,远离压迫,远离你们所有人。
卢统不可置信的“嘶”了一声,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位祖宗。
“郡主,你成功挑起了我的胜负欲,卢某决定,此生非你不娶!”
“啊?”朝颜很费解的侧头看向卢统,将手覆上卢统的额头。
“一氧化碳吸多了?把脑子吸傻了?”
被温热柔软的手指陡然触碰,又看着眼前面若桃花的妙人,卢统的心不知怎的漏跳一拍,呼吸变得急促不安。
“时辰不早了,卢公子回去吧。”朝颜收回手,冷冷地下逐客令。
卢统回过神,有些狼狈的站起身。
“郡主日后还是称呼卢某的字—相津吧,总卢公子卢公子的叫,显得过于生分。”
朝颜张口欲反驳,一把折扇柄挡在她的唇前,卢统弯下腰目光熠熠地看着她:
“莫要再说与卢某不熟,感情要靠接触才能有的。卢某日后必定多与颜颜接触接触,俘获颜颜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