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尼浑身颤抖如筛,趴在地上求饶。
“施主,贫尼什么都不知道,贫尼只想回僧房。”
朝颜一把抽出腰间的匕首,抵到沙尼脖间,
“知道那几人是谁吗?”
若因师太想上前救回同门,被卢统伸手拦住。
“师太,冤有头,债有主。你若是不想无辜之人受难,还是早些将人交出来的好。”
趴在地上的沙尼哭得梨花带雨,“贫尼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郡主放过我吧。”
朝颜也不与她过多纠缠,自袖中掏出一枚金锭,在几人面前晃晃。
“谁告诉我那几人是谁,那这枚金锭就是她的了。”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吱声。
朝颜讥笑一声,又背着手在几人面前走来走去,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数到三,若是再无人站出来,本郡主就将这尼姑庵全...端...了。”
“一”
“二”
“我说,我说。”躲在最边上的沙尼颤颤巍巍地举起手,引来身旁同伴不满的怒视。
“你说。”
沙尼一副赴死如归的模样,闭着眼睛接连叫出好几个名字,细细数来,竟有八人之多。
朝颜极力控制自己想发怒的冲动,自袖中又掏出一枚金锭。
“将那些人找出来,这枚金锭也给你。”
那沙尼接过朝颜手中的金锭,转身带着黑甲军走进庵内。
站得累了,朝颜随意寻了一处石凳坐下,戏谑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几人。
“师太的庵中,风气不怎么好哇,一点蝇头小利就全招了。”
若因师太跪在地上冷哼一声,“施主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罢了。”
“那可不,我不只是人多势众,我还有权有钱,你嫉妒吗?”朝颜眨巴几下眼睛,看起来无辜又可怜。
卢统越发觉得朝颜是个宝藏,她怎么总能用最无辜的表情说最毒的话,果然是他喜欢的女人,真是可爱的很。
“哼,钱财不过身外物,施主日后还是多为自己积些功德,免得日后堕入炼狱。”若因师太嘴硬地回怼。
朝颜低头把玩手腕上的手环,嘴角轻轻勾起:
“本郡主六亲缘浅,这是最后一世。”
卢统的笑容止住,不解的看向朝颜的侧脸,她怎会这么说自己,明明她的父母兄长都健在,怎么就六亲缘浅了?
这人,着实是个谜,更是让他着迷,迷得他甘愿为情敌报仇雪恨,没有一句怨言。
“你等着,你这般折辱我们,我们定要找昙曜师兄为我们出头!”若因师太大喊道。
朝颜手中的动作停下来,刚刚她就觉得不对劲,却说不上来,此时那股不安再次浮现。
“你与昙曜很熟?”
“哼,我们师太岂止和昙曜熟,他们还...”跪在若因师太身旁的沙尼挺着脖子喊道。
“青言!”若因师太出声阻止青言继续说下去。
朝颜正要继续问话,黑甲军已掳着五名沙尼回到院中。
“还有人呢?”
朝颜见人数不对,厉声问道。
找人的沙尼将跪在地上的三人指了指,包括方才趴在地上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那人。
朝颜数了一遍又一遍,八人,高矮胖瘦,燕环肥瘦,一个不落。
“好啊,真厉害啊,你们八人欺负一人?当真是好极了!”
“都给我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