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会同意的,大兄他们都去求过,爹都不准我出门。”
“娘,我累了,恕女儿不能远送。”
“砰”地一声响,房门被从内关上,门前的黑甲军再次值守到正中间。
南安公主看着朝颜落寞的背影心疼的直掉眼泪。
三个月,整整三个月,阳平王将朝颜关在府里整整三个月!
南安公主暴怒地走回院子,将阳平王的被褥物件一股脑地全丢到屋外。
“青悦,派人去把王爷叫回来!”
“是。”
阳平王收到下人的送信便着急忙慌地从军营赶回来,刚回来就被南安公主劈头盖脸一顿骂。
“杜超啊杜超,你能耐啊,你就会欺负自家人是吧?”
“你去看看颜颜都被你逼成什么样子了?以前多么活泼的孩子,现在整日将自己关在房内,她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本公主替她全兜着。”
阳平王这几日因练兵宿在城外军营中,并不知府中发生了何事。他笑着上前想安抚南安公主,被南安公主躲开。
“风儿,何事惹得你这么生气?可是颜颜又做错了什么?”
南安公主一听这话越发愤怒,眼泪也止不住地掉。
“她做错了什么?她日日被你的黑甲军关押着能做错什么?”
“她不过是被你逼得得
了离魂症罢了!”
阳平王大惊,“这话可不能乱说,前几日都好好的,怎么…”
他看向一旁伺候的青悦,“青悦,你说说到底出了何事?”
青悦弯了弯身子:“老爷,早些时候严太医来看过,确实是离魂症。”
接着,青悦将朝颜这几日奇怪的举动一五一十地全告知给阳平王。
阳平王听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风儿,你莫急,搞不好是这丫头做戏给我们看。”
“做戏做戏,你练兵练得满脑子都是做戏了么?那是我们的女儿,她被你关了三个月了,还不够吗?”
“她要见昙曜就让她去见,你何至于逼疯她!”
阳平王委屈地承受南安公主的连番暴击,他感觉此时说什么都是错,决定先用缓兵之计。
“夫人,我今夜不回军营了,就陪你在府中看看颜颜的病况。”
南安公主转过身瞪着阳平王,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问:
“杜超,我就问你一句,黑甲军你撤不撤?”
“颜颜不能见昙曜。”
“青悦,送王爷去别院。”
“风儿”阳平王无奈地轻唤。
青悦看了看南安公主,为难地走上前,“王爷,别院已让人收拾好。”
及至子时末,朝颜的房门再次打开,她双眼无神地走出房门,爬着院墙翻了出去,走到隔壁院中。
跟在她身后的黑甲军对视一眼,一人急忙去叫阳平王和南安公主,剩下的人则继续跟在朝颜身后。
朝颜站在道生卧室窗前重重敲响门窗,只听“咔嚓”一声,道生拉开窗户站在朝颜面前,朝颜身后的黑甲军连忙比了个“嘘”的手势。
朝颜对道生挥挥手,示意道生走出来。
等阳平王和南安公主赶到时,只见月色之下,道生被朝颜强拉着在院中不断旋转舞蹈,滑稽又无奈。
黑甲军则垂着头守在角落瑟瑟发抖,不敢看,真的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