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什穿着一身橙红色衣物,摇着羽毛扇走进朝颜的屋内。
“哪怕我不在,这鸳鸯楼依旧热闹非凡,主子,你可不得奖赏点什么给我。”
朝颜紧锁眉头盯着怀什的上半身,这衣领至于拉这么开吗?虽说鸳鸯楼明面上是烟花柳巷,那也不至于穿得这么清凉吧。
她走上前将怀什的衣领拉紧,满意地拍了拍怀什的胸口。
“你想要什么?”
怀什的嘴角咧开,用手中的羽扇轻扫朝颜的下巴。
“我想要主子宠幸怀什一晚。”
朝颜一把推开怀什作乱的扇子。
“做你的春秋大梦。”
她转身端起桌上的茶杯躺到榻上,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丝毫造作。
“钟元广第一次来这?”
怀什摇着扇子坐到朝颜身旁,右手撑到塌子里侧,情意绵绵地注视着朝颜。
“第二次,上次找的是玲儿,这次是白术。”
“男女通吃?”
朝颜的眼眸亮了亮,这钟元广比她想的要开放得多。
怀什忽的笑开花,“他那身板也不过三四下,白术吃他还差不多。”
他俯下身,一股酒气直冲朝颜的鼻腔。
“我不一样,我年轻,肯定能伺候好主子。”
朝颜冷笑几声,将怀什推开,肯定的说:
“你是故意被他抓进去的。”
怀什挑眉,不置可否。
“我也不过是想看看自己在主子心中的份量,唉,还是高估了自己。”
朝颜不再看怀什,转头看向楼下新上台的翩翩公子,一手琴音弹得如诉如泣,惹得台下的看客不住地往台上丢赏钱。
“怀什,你有什么想做的吗?”
怀什手中摇扇子的动作停顿住,他的周身瞬时被一层阴霾所笼罩,良久,他才答道:
“没有,不过是苟活着,能为主子效劳一日是一日。”
朝颜坐起身伸手揉了揉怀什的头,“你若想做官,我也可举荐你,到时你再成个亲,娶个媳妇,生个娃。”
“再被我奴役,哈哈哈”
怀什宠溺地看着朝颜的笑颜,嘴角的笑带着丝苦涩。
“如果那个人是主子,怀什入赘也愿意。”
朝颜板起脸来,端起长辈的派头。
“莫要再与我说这样的玩笑话,我早说过,你想何时走都行,我不会限制任何人的自由。”
屋内气氛瞬间从暧昧降至冰点,怀什不明白,为何他昨夜看见的那人都可以,他却不行。
他,分明比那人更有用。
“咚咚咚”房门被人敲响。
“谁?”怀什的冷眸扫向门口。
“是我,白术。”
“进来。”
得到准许后,白术才推门而入。
朝颜看着面前清雅的男子,只觉得看见了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他不应该属于这里。
白术面色平静的对两人行了礼,说道:
“钟元广背后之人是崔浩。”
“他们往来可有物证?”朝颜问。
白术摇了摇头,“钟元广在府衙内的所得皆纳入自己的私库,他每旬会以送香火的名义将钱交给慧觉寺的方丈,由方丈代为保管。”
“那昨日府衙中审的和尚是?”
“是替死鬼,知道些实情,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