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带着太子~”朝颜顿了顿,特意将“太子”二字说得极重。“好好回顾一下往事吧。”
朝颜拍了拍手,怀什不知从何而来,端着两只凳子落于士兵包围的圈中,朝颜顺势拉着昙曜一起坐下。
太子的嘴角直抽抽,朕带这么多人来,你们是都看不见吗?
“从哪说起呢,”朝颜毫无形象地掏了掏耳朵。
“就从我被赐婚那事开始说吧。”
“虽说是崔司徒让陛下为我和卢统赐婚,但最终让陛下下定主意的,就是太子你暴露了我与昙曜之事。”
“后来,你在我身上下了“永梦无声”的毒,又将唯一的解药灌给昙曜,是以我只能以他的血为引,服用抑制的药物。你做这些,就是为了逼他帮你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比如...什么私自购买良田啊,利用寺院去敛财啊,哦,还有...私屯兵器。”
“啊,对了,那年京中的谣言也是你让人放的吧?啧啧,想不到太子舅舅这么八卦。”
太子虽脸上看起来镇定,但心里已很是焦灼。
“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若是没有,可别...”
“当然有了~我爹自己收集的、昙曜给我爹的证据都在我这,想不到吧?”朝颜笑笑。
昙曜瞪大眼睛地看向朝颜,她竟然全都知道。
朝颜又拍了拍昙曜,“诺,还有人证。”
又拍了拍怀什,“这位也是,你买兵器的幕后老板。”
朝颜拍了拍手,又站起身,眼神不复先前的平静,带着要杀人的冷冽。
“你要杀我爹,就是为了那堆证据吧?”
太子向空中打了个响指,周围的士兵立时举起长枪直对圈中的几人。
“你知道又怎么样,你以为朕会放过你吗?”
“那你要看朕放不放过你!”
一道沉稳雄壮的声音闯入几人中间,庐阳寺的院墙上立时出现密密麻麻的弓箭手,一队穿着黑色铠甲的黑甲军在道生的带领下瞬间包围院中众人。
早已身故的魏帝满脸霸气地走了进来,身上的银灰色铠甲闪着冷冽的寒光。
“父皇,你没有死?”
太子惊恐地退后两步,肉眼可见的腿在打颤。
“朕要是真死了,岂不如了你的意?”
魏帝扫视周边的士兵一圈,振臂高呼:
“缴械投降者,生。奋力抵抗者,死。”
被包围的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手中的兵器瞬间掉落一地,纷纷跪下高喊:
“臣等誓死效忠陛下。”
“给朕绑了这个废物。”魏帝怒吼道。
道生带着几名黑甲军冲上前,转眼间已将太子五花大绑,丢到魏帝脚跟前。
卢统与道俊伺机跑到朝颜身边,卢统急切地拉着朝颜上下打量,焦急地问:
“你没事吧?让你等我们一起,你偏向自己冲进来,你要不要命了?万一你真出了什么事,我岂不是成了鳏夫?”
朝颜用眼角余光瞟视了一眼身旁的昙曜,见他尴尬地别过脸,忍着笑意说:
“相津,你很少这么激动的。”
“能不激动吗?要不是我拦着,他早就冲进来了。”道俊在一旁解释。
他看了看全身是伤的昙曜,小声问道:
“你怎么样?能再坚持一下吗?”
昙曜点点头,困惑地问道俊今日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