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卢府,昙曜与朝颜便分头行事,昙曜去找卢老夫人,朝颜去找卢统。
走到半路,朝颜碰到了行迹鬼祟的劳齐,她躲在柱子后趁其不备跳了出来,将劳齐吓得尖叫几声。
“劳齐,你家主子呢?”
劳齐缓过神,面色诡异地对朝颜拜了拜:
“郡主,大人...大人有事外出了。”
朝颜显然不信,她扫向劳齐手中的药瓶,又问:
“你拿着药瓶做什么?偷窃?”
“可不敢瞎说,”劳齐的声音陡然放大,意识到不对,他又唯唯诺诺地压下身子。
“郡主,您可别说是小的说的,我家主子受了伤,正在休养呢。”
“受伤了?”
朝颜觉得自己应该压下嘴角的笑,声音再悲痛一点,可她就是控制不住是怎么回事。
她一把夺过劳齐手上的药瓶,转身就向卢统的院子走,边走边说:
“我给你家主子送去。”
劳齐“啧”了一声,小声说道:“唉,做下人就是命苦啊,主子,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不同于那日来找卢统的怒气冲天,今日的朝颜心情倒是放松不少,也有闲心思仔细观察卢统的院子。
这院子与它主人一个调调,处处透露着文人雅士,闲情逸致,就是这池中的金鱼少了些,两条显得颇有些孤单。
她敲了敲卢统的房门,得到准许后才进入。
匍一入内,一股药草香就从床上飘来,床上的人头朝内侧地趴着,身上轻轻盖着一件白色里衣,材质顺滑,仿佛床上的人动一下,这件衣服便会垂落下来,漏出里面光滑的皮肤。
“劳齐,药拿来了吗?”
朝颜粗着嗓子“嗯”了一声。
“还不给我敷上,疼死我了。”
朝颜静悄悄地走上前,轻手轻脚地掀开面上的衣物,转眼就将脸别了过去。
不是,看他这样子不是伤在背上吗?怎的是屁股上?
伤在屁股脱下半身就够了,脱上半身做什么。
卢统久久等不来劳齐的动作,不满地说:
“快些,赶紧给我把药敷上。”
朝颜努力别过头,掏出药瓶的栓子就随意乱倒,反倒让床上的人惨叫连连。
“劳齐!你到底会不会...”
卢统剩下的话噎在嘴边,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坐在他床边的朝颜,脸上红得像涂了三层胭脂。
“你...你怎么在这?劳齐呢?”
朝颜瞟了卢统一眼,没有正面回答。
“我半路碰到劳齐,就自告奋勇地给你送药。”
“你能自己擦吧?”
卢统脸红地将头埋入枕头中,羞涩地说:
“我看不到,你还是叫劳齐来吧。”
“也好。”
“等等。”
卢统又叫住朝颜,脸上越发通红,低着头又说:
“要不还是你来涂吧,反正你我...都...那样了。”
“哪样?”朝颜疑惑地问。
“你摸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