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当家人总算听进几句话,云玄月继续下力:“父亲若是有这般想法,儿媳更不敢让家里冒险,因为我没法保证一定能赚到钱。
而家里如今情况儿媳也知道,家底不丰,一旦亏本,必定会影响到家人生活。
所以儿媳认为还是以稳妥为上,家里经不起风险。”
可以说她的话很实在了。
但这实在话让柳家人致富梦破碎,还让他们感觉到难堪。
想做营生开源,没家底,没本,亏不起,冒不起风险,所以,只能一直这么节俭下去。
一句话,家穷就受着。
柳大太太觉得儿媳妇瞧不起他们柳家,但她又没底气说柳家折腾得起。
而柳三太太转了转眼珠子,想到一法子,立马就开口了:“淮哥儿媳妇,你不是有银子么,要不你借家里一点,都是一家人嘛,到时赚了银子再还给你,这样不就可以了嘛。”
这话让倚琴和烟雨都暗翻白眼,可真是开得这口,也不嫌丢人。
云玄月看向柳三太太,淡声问她:“若是亏了呢?”
“亏了,亏了就......”亏了,你又不差那点钱。
差点若口而出的柳三太太连忙收住口,讪笑着道:“应该,应该没那么容易亏的吧,至少一半几率,是吧。
要是赚了,我们家日子就好过了,你也不想这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吧。”
她掌家可没有私房贴补公中,如今晚上的菜都缩减了一两道。
没办法,大姐儿要嫁妆,二姐儿三姐儿很快也会要嫁妆,到时自己的女儿也要嫁妆。
家中小子们也会一个个的长大要娶妻。
她要是知道接手管家要面临如此多大宗开支问题,她定然就不那么乐颠颠的接管家钥匙了。
所以,她如今恨不得家里快点有钱,好让她把这个家当好。
云玄月冷了脸,“三婶是不是想说亏了算我的,赚了算家里的?”
“不是,我没那么说......”柳三太太连忙否认。
“我才嫁入柳家三个月,三婶就想着我的嫁妆银子,可是觉得我云家没人?”云玄月却冷声追问。
谁都能听出三太太的意思,但一个个都没有出声,不就是默认她这般没脸没皮么。
真是得寸进尺。
柳子淮本不想掺和这些俗事,但是看到云玄月说出一句欺她云家没人,脸色就沉了。
“三婶是长辈,你说话无需咄咄逼人,你不愿就不愿,无人想着你的嫁妆,别说了,开饭吧。”
反正他就没想过。
如今他已入仕,在家里说话分量只比柳长临轻一点。
他这般开了口,亲老子都要给脸的。
虽然脸色不太好看,但这件事就这样暂时不了了之了。
柳老太太知道后,只能劝儿子不要急,等儿媳妇怀了身孕去不了铺子,到时再提也不迟。
柳长临也只能按耐住心思。
想宽裕点与同僚好友吃酒赏娇娘的日子怕是有得等。
回到东跨院柳子淮还想说妻子几句,但云玄月没给他机会。
回到院子直接回了房,房门随之关上。
对卧房避之不及的柳子淮,只能憋气回书房。
自从上次在寺庙差点被撞破私密事,柳子淮这段时间谨慎了许多。
不敢再贸然去寺庙。
而是换了地方偷偷见上一面后,就各自忍耐下来。
直到永宁侯府传出了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