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迷糊中沈惜荷浅浅回应。
他贴耳笑道:“估算下日子,还有几天你葵水便来了,可得等上好久呢……”
沈惜荷瞬间羞红了脸,轻轻捶在他的胸前。
床幔散落,微风轻抚,木床微微颤动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像是与窗外垂落滴答的雨声作伴。
待天蒙蒙亮后,沈惜荷才悠悠转醒。
她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身侧,摸了摸已经冰凉的被褥,竟不知那男人究竟是何时溜走的。
昨夜霍云霄要的她太狠,以至于初雪过来侍奉她洗漱时,她竟站不稳身子,两腿之间竟然酸软的不成样子。
初雪还一脸懵懂无知地问:“夫人,您这是怎么了?睡姿不好劈叉了?”
直到给沈惜荷梳头时,瞧见那脖颈处的红梅,初雪这才意识到什么,羞红了脸惊愕的往后退了一步。
“夫人这是……”
可话还没说出口,夏桃撩开珠帘进来了。
“少夫人,熨好的衣服给您送过来了。”
见是夏桃进来了,初雪立马把沈惜荷的头发垂下遮住那些红梅般的印记,再拿起篦子假装在替少夫人篦头。
夏桃一进屋子里,就感觉这里面气氛似乎有些不对。
她细细的打量屋子里的一切,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只觉得初雪那神色不太对劲,可又看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正猜想着,沈惜荷凌厉的目光就朝她袭来。
“夏桃,你跟了我几年了?”
“回少夫人,夏桃跟在您身边已经六年有余了。”夏桃将头微微低垂,小心翼翼的回答。
夏桃明显的感觉到,自从那一次她给少夫人送汤以后,少夫人明显就对她冷淡了不少,甚至有时候说什么话都会刻意避着她。
为了继续获得少夫人的信任,她最近已然是老实了不少,就连今儿被问话,回的也是小心翼翼。
沈惜荷勾了勾手,示意她靠近一些。
夏桃老老实实的上前。
沈惜荷抓住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语重心长道:“你也该知道,我初入侯府,就只带了你和初雪这两个心腹,初雪是我的左膀,你便是我的右臂,所以我想相信你,可又能信得过你吗?”
夏桃一时间没琢磨透沈惜荷话中的寒意,只敢把头低垂着,小心翼翼的回道:“奴婢对少夫人自然是忠心耿耿。”
“好,既然你说你对我忠心耿耿,那我求你替我办一件事,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夏桃抬起头,眼中有些期待。
她以为沈惜荷这是又肯信任她了,给她派遣了什么隐秘的差事。
于是她毫不犹豫的点头的表忠心道:“少夫人有事尽管开口,奴婢一定替你把差事办好。”
沈惜荷笑着转身,从梳妆台前的木匣子里,取出一枚玉簪子亲自给夏桃戴在头上。
“渊哥儿虽不是我的亲子,但毕竟母子情分一场,我总不能真对他不管不顾,你是个好的,渊哥儿向来也喜欢你,我也信得过你,所以我想让你跟着渊哥儿去庄子上照看他,也免得我担心。”
夏桃慌了,她差点瘫软在地,眼神中皆是惶恐,跪在沈惜荷脚边道:“少夫人,奴婢不想离开您……”
沈惜荷却充耳不闻,只摸了摸她那冰凉的脸蛋,笑眯眯道:“你是个好的,我会一直记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