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沈惜荷赏了一大包银子给了冬梅,再让初雪把她送了出去。
她看着天上的明月,冷冷地笑着,“霍启安呀霍启安!你是不是还沉浸在喜当爹的快意之中呢?”
“可有句话叫乐极生悲,你若知道,你这辈子都注定没有一儿半女,你究竟会不会悔不当初呢?”
“那我儿子威胁我,你总是要付出惨烈的代价的。”
“不论是肉体,还是精神!你都该痛一痛的。”
……
往日月圆时,霍启安只觉得月光之美。
可如今,他却是万般惧怕这月圆之夜的。
他今日躲在书房,就是不想让人看见他浑身钻心之痛,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
不一会儿,一个高大的人影挡住了月光。
瞧见霍启安那狼狈的模样,男人发出低沉的笑声,“痛吗?”
霍启安只觉得牙呲欲裂,痛得无以复加,连忙求饶道:“求你给我解药。”
男人拿着药瓶,在手中晃了晃,声音冷冽,“想要吗?”
“想!”
男人低沉一笑,恶趣味道:“那你学狗叫让我听听?”
霍启安一愣,气急败坏道:“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事儿了,你言而无信!”
男人不以为然,“我言而无信又怎样?你如今已经受制于我,你没资格跟我讲条件,你只能臣服于我,像狗一样摇尾乞怜,讨得主人的欢心!”
“那你还是杀了我吧!”霍启安闭眼。
他仅存的一点自尊,不允许让他这般没有尊严地求饶。
下一秒,男人递了一把匕首给霍启安,冷声道:“那你自尽吧!省得浪费我解药。”
可当霍启安拿起那一把冰冷的匕首后,他才知道自己究竟是有多怕死。
他更不敢自尽。
见他迟迟不肯下刀,男人故意道:“要不我帮你?”
“很快的,绝不会有多痛苦,至少不如现在痛苦!”
“啧啧,万蚁蚀骨之痛,可不是谁都抗得下来的。”
霍启安满头虚汗,疼痛让他的五官扭曲到变形。
他既忍受不了蚀骨之痛,又不敢自我了解,只能选择后者,舍弃尊严,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求饶。
“汪汪汪……”
男人见他乖乖地学了狗叫,心情很是愉悦,于是将手中的药瓶里的药撒在了地上。
随后还毫不客气地踩了一脚。
“吃吧!”
霍启安却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将那药丸一粒一粒地抢了过来塞进嘴里。
他大口地喘息着,直到痛意渐渐消散。
“你到底想做什么?”霍启安无力的问道。
男人沉声回道:“你现在还没资格知道。”
见男人要走,霍启安有扯住他的衣袍问道:“沈惜荷的儿子真在你的手中?”
男人冷冷地看着他:“你觉得呢?”
霍启安只觉得浑身发寒,他搞不清楚这人的来头,却觉得此人极其神通广大。
雍王败北都成了那样,他还能为其力挽狂澜。
他不是在帮雍王,反而更像是别有目的般的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