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满也呆愣了。

她压低声音：“你干什么？”

顾辰雪拄着下巴，好笑地看着她的神情，道：“你竟然真的没有生气。”

“我……”方小满一时无语凝噎。

她看着顾辰雪的帅颜，一时也没想起生气，反倒是心里腾升起一种感觉：这才是真正的顾辰雪。

随后她又回问自己，是不是生气？她回答，好像，也没生气，也不会厌恶什么的，就是觉得突然。

方小满陷入了沉思……难不成她真的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

“原来你们在这啊。”

温婉的女声响起，方小满才知道自己刚才思绪又跑马了。

她看了眼这个顾辰雪的表妹，看见表妹眼里露出不愉的神色，非常肯定她刚才看到顾辰雪干的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被捉奸的局促感，方小满不由得继续埋头啃那难吃的馒头，一边内心腹诽：顾辰雪难道在拿她当挡箭牌吗？挡住这位表妹的追求？不过表妹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梁潇潇的确看见刚才的一幕，那时她刚好准备下楼梯。还是秀花在旁边扶住她，她才没有倒下。

“喂，我家姑娘跟你说话呢，你是侍卫吧，怎么这么不懂规矩？”秀花推了推方小满。

方小满正在喝水，被秀花这么一推，一时不满涌上心头，她灵机一动，作势呛到，然后——

“噗——”

喷了秀花一脸的水。

“啊，你干什么！”秀花嫌弃地擦着脸，身上也湿了。

“不好意思啊。”方小满“满脸歉意”，起身拿起旁边的抹布就要往秀花身上擦。

秀花打开方小满的手：“这是抹布！”

“抱歉抱歉。”方小满叠声说道，“我太急了， 你要不要去换一下衣裳？”

秀花还没气够，开口要骂人：“你！”

“小花，”梁潇潇声音不大，却让愤怒的秀花安静下来，“去把衣裳换了。”

“是。”

秀花瞪了方小满一眼，狠狠撞了一下方小满，本意是想起个势，却没想到方小满身体比石头还硬，她撞的整个手臂都疼了。于是本来应该气势汹汹地离开，变成愤愤不平，脸上带痛地捂着手臂离开。

梁潇潇当然看了全程：“小满倒是厉害。”

方小满搭话：“没有没有，是我练剑太多，希望小花手没事。”

梁潇潇只是对顾辰雪说话，见方小满搭话，她微微一笑，转头问方小满：“听说你是雪霜剑的主人？”

方小满点头。

“能让我看看吗？”

“不能。”方小满直接回答。

梁潇潇愣了下，随后笑开，转头对顾辰雪说道：“小满好直接啊。”

顾辰雪自是站方小满这边的：“小满是为你好。你不是修行者，看了雪霜剑会受伤。”

梁潇潇只笑笑，只是那笑容僵得很。

她很快又转话题：“表哥接下来要去哪儿？不直接回都城吗？表姨父他很想你。”

方小满脑袋里划了下人物关系图，赫然发现梁潇潇说的“表姨父”好像就是顾国皇帝。

顾辰雪并不当回事：“刚才说的没听明白？”

“好歹我们曾经也订过婚，表哥真这般无情？”

方小满在昨晚就听见丫环秀花的只言片语，得出这两人的关系，今日听亲耳听见，又是不一样的心情。

怎么说呢……方小满八卦心高涨，小人在大声呼喊：“说多点，再多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