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满和苏修竹互相看看，点点头。

负责打扫营帐的小兵，第二次见白将军带人进营帐，而且这次不只有方小满，甚至还有大皇子。可真是见了鬼了！这白将军莫不是被夺舍了？

小兵被轰出营帐，摸摸头，嘀嘀咕咕走了。

见四下无人，白将军直接开诚布公：“我不想和黑将军打，但皇命难违。”她拿出今日收到的密信。

密信里印着龙印，女帝要她三日内拿下青城，否则换人。

青城，就是黑将军如今守着的南国边城。

“你们可否在三日之内带我和黑将军进堡垒？”

今日进堡垒实属突然。可堡垒的机关是只要被破一次，就会立刻换。苏修竹虽然精通机关，但这次一下子进四个人，变数太大。

“堡垒机关应人数而变。”苏修竹道，“若想在不惊动士兵的前提下，你俩直接不见踪影，最好的办法是如今日的时辰。而且……”苏修竹顿了顿，又道，“若你确定三日内就要去堡垒，最好明日便与我同去，后日带黑将军。”

白将军看着苏修竹，静静地不出声，随后她转头对方小满道：“他不说实话。”

方小满已经习惯了白将军的直白言语，同时也点点头：“我也觉得。”

苏修竹一愣，无奈地补充说了自己的顾虑。

“你是说，黑将军只想让我安全，但他自己却……有可能不想进堡垒？”白将军重复了一遍。

苏修竹点头。当初黑将军说“她就能安全”不是说“我们就能安全”。苏修竹猜黑将军不一定会进堡垒。

白将军咬咬牙，冷声道：“既是如此，那便让他先进，我再进。”

苏修竹沉默一瞬，道：“明日你和黑将军商量再决定。”

第二日，南国又来战。

女儿国应战，白将军在前头，看着黑将军神色不明。

“今日，就由我来应战。”

黑将军一愣，上前来战。

方小满在军队里，看着黑白两人打斗，看得出白将军武功确实在她之上。可就算白将军再怎么厉害，黑将军也游刃有余。

两人的争斗在白将军的一个失误，黑将军刺伤白将军的肩膀，白将军趁黑将军愣神的功夫，也给了一剑，黑将军躲开，躲开后黑将军明显懊悔。

刚才那一躲纯粹是下意识，他伤了白将军，应该让刺回来才是。

黑将军道：“今日你不在状态，我赢也不光彩，下次再战。”

白将军也没管伤口，站起身笑道：“多谢黑将军手下留情。”

退军回营，军中便传扬黑将军没有将帅风范。

“将军仁慈，便是对我等士兵的残忍，请问将军，到底是要仁慈，还是残忍啊？”一手下直面黑将军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