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说等我们都坚持不住了才让人停了水,可没说如果我们故意退到界限之外,会接受什么样的惩罚,这不算是个坑吗?”
李政委冷笑一声,一副我已经看透了你的样子,却不知,他只看透了表面的坑,顾月姝要坑他的,他从始至终都没发现。
所以无知无觉间,他就和前头那个王政委一样享受了两根高压水枪对喷的待遇,还同样连累了他的老搭档,两人一起占据了三根水管。
到此,聪明人都知道该闭嘴了。
所以,限定话唠版顾月姝上线了。
“李政委刚刚提到的问题非常的关键,但作为训练你们的总教官,所有训练项目,我都享有最终解释权。”
“这一点意味着什么呢?就是说,我没提到的也默认我提到了,你们犯了,就是你们的问题。”
“如果有人故意消极对待训练,惩罚不会少,因为在我看来,训练里都偷奸耍滑的人,与逃兵没什么区别。”
“我想,诸位领导应该不会有想要做逃兵的想法,对吧?”
此话一出,无异于绝杀。
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时最讨厌的就是逃兵两个字,他们自然不会明知故犯。
所以他们就只能被顾月姝拿捏,继续消耗着体力,对抗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止的高压水流冲击。
他们沉默了,接受现实的同时,也是为了节省力气多撑一会儿。
可话唠版顾月姝却没下线,每过十分钟,她就播报一次时间,比时钟都准确,就是为了不让麻木模糊了他们对时间流逝的感应。
这么做自然不是她贴心,这其实也是她磨砺人的手段之一。
时间模糊了,也就意味着人的意识跟着在模糊,痛苦就会减少。
她打破这种现象,他们在承受身体上的痛苦时,精神上的折磨也不会少,还有什么能比这更锻炼人呢?
四十分钟节点,顾月姝刚报完时间,齐小天就满脸担忧的凑到了她身边。
“教导员,差不多了吧?我看他们好多人的眼神都涣散了。”
他说的心有余悸,顾月姝却云淡风轻,并轻轻的丢给他一个看着的眼神,然后毫不犹豫的丢出了一直攥在手里的石子。
石子的目标就是一个在齐小天眼中已经到了极限快要晕倒的领导。
察觉到被她识破了伪装,刚刚还表现的要死不活的一群人瞬间如狼似虎的扑向了周围拿着水枪的飞鹤小队队员。
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让他们在飞鹤小队的眼皮子底下达成了作战计划,只有顾月姝察觉到了暗流涌动。
虽然她丢出去的石子落了空,但退后一步把表演场地让出来的顾月姝表示,这种热闹,她爱看,以后请多演。
谁让这群领导有智慧,只针对飞鹤小队下手,单单把她这个总教官给驱逐到一边看戏呢,那她就看他们和飞鹤小队谁能技高一筹好了。
反正谁输谁赢的,她都不吃亏,谁学谁,谁给谁上课她都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