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翕一个人坐在客厅,电视几乎没有声音,想着刚刚离开的安悠蓝,心里仍然留着隐隐的担忧。虽然他知道她已经身经百战,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莽撞的小丫头,可他还是对那一次的意外心有余悸。
那是她刚加入凰血堂才几个月,那时她才刚刚21岁,离自己见到她才刚好三年。凰血堂那时候在文通市并没有什么势力,所以对于安悠蓝私自加入黑道,并且是一个在文通毫无说话权的黑道,陆翕非常反对,甚至两人大吵一架,安悠蓝愤怒离开,好几天不见人影。
然而十天后,传来安悠蓝伤重的消息。他一刻不停的赶到病房,看到了满身是血的安悠蓝,那是他生命中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要停止一样,所有人的声音听不到,面前的景象看不到,只有安悠蓝后背被浸染的大片大片的血迹,像开满一大朵一大朵长着长刺的玫瑰花,扎的他的每根血管都在痛,直至麻木。
直到医生说,还有救,救回来了,他才从一片黑暗中稍稍挣脱。后来听说她是为了救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谁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是日本最大的黑道势力玄武道掌门宫本赤玄的独生子,宫本赫田。
当医生做完手术,他一个人冲进病房,禁止任何人进来。他看见趴在病床上的安悠蓝,苍白瘦小。他几乎是颤抖着手揭开盖在后背上的被子,那被针线缝起来的伤疤,透过纱布隐隐的闪现,竟然长达十公分。
“很丑吧。”忽然安悠蓝微弱的声音响起。
这时候,陆翕才发现自己的眼里竟然蒙上厚厚的雾气。定了定神,他调整了下气息。
“是,恐怕没人会娶你了。”
“嗯。。。也没指望过。”安悠蓝缓缓的说道,“怕是以后穿露背裙就不好看了,白瞎了我这么好看的后背。”
总是这样,她总是在生死攸关面前要显得比平时轻松,比平时风趣。
“你应该好好感谢上天让你大难不死。”
看着这样无所谓的安悠蓝,他所有的担忧都化作了一丝一丝的恼怒。恼怒她在生死面前竟然如此轻易的做了选择,那为何当初要拉着他的衣角,让他救她?
后来,宫本赤玄带着宫本赫田秘密到医院里来,宫本赤玄带着私人翻译单独与安悠蓝在病房里整整聊了三个小时,出来时,宫本赤玄的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再过了几天,安悠蓝转到了一家私密的私人医院,宫本赤玄竞带着玄武道几个重要的元老,要简单的举行一个仪式--认安悠蓝作义妹。
陆翕愤怒的将所有人推出门外,不顾安悠蓝的伤口,死死的将她扣在病床上,眼睛里藏着要吃人的野兽。
“安悠蓝,你他妈最好离他们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