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结束后,订婚宴就散场了,客人陆陆续续地道别,陆翕和高羽佳见了一些重要的客人后,又跟着高庭建私下见了曲城一些比较隐晦不便出现在公众场合的官员,这一次也让陆翕真正见到了高庭建的一些心腹。这个会面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二点才结束,那些官员都秘密离开后,陆翕和高羽佳两人也直接回到了陆远成为其准备的婚房里。
高羽佳看着房间里喜庆又羞涩的布置,她心里感到了一丝丝害羞,但是她还是装作毫不在意地说:“我先洗澡。”
然而进入浴室后,高羽佳的心脏噗噗直跳,对接下来的事情又期待又激动。不管陆翕出于什么目的,今天他们确确实实订婚了,高羽佳认为这是一件板上钉钉的事情,陆翕就算有再大的想法,他也不敢拿这种事打高家的脸。
高羽佳沐浴出来后,穿着真丝睡衣,裸露的锁骨和后背看起来诱人可口。
陆翕递给高羽佳一杯酒,说:“今天喝了这么多酒,我们最应该喝一杯。”
高羽佳没有任何犹豫,浅笑着碰杯后一饮而尽。
不到两分钟,高羽佳突觉心头发烫,头有些昏昏沉沉。陆翕拦腰抱起高羽佳,怀里的女人变得更加娇羞,眼皮已经无法睁开,她仍然能感受到陆翕的温度。
然而陆翕把高羽佳放在床上,确定她已经入睡后就走出房门,悄悄地从酒店后门出走了。
晚上八点时,安悠蓝和易宁一起在江边散步,林晓黛因为要回去赶着交稿,只能愤愤地加班去了。
到了易家的港头,易宁非常骄傲地介绍起来。货船有序地停在码头,工人也陆陆续续地搬运货物,经过检查再签字入库。
安悠蓝看着灯火辉煌的码头,即使今天是新年,依然有这么多人为了生计还在奔波劳作。
“大哥前不久拿下了北海所有的航运生意,所以最近码头非常忙,大哥已经从婚宴赶回来了。”
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易宁立刻又噤声,小声补充道:“那个,我大哥应该马上就到了。”
安悠蓝笑了笑,告诉易宁没事,他不用这么小心。
易宁正要说着什么,一群人怒气冲冲地走到港头,一个人大喊:“兄弟们,就是他们抢了我们的饭碗,给我砸!”
说罢,一群人就开始对着货物乱砸,有些工人下意识保护货物,也没能幸免被打。
易宁见状,赶忙跑过去想要制止,但是那群人根本不看是谁,任何上去阻止的人都会遭受乱棍猛击。
“易宁,怎么回事?”此时易新辞赶到,拉住想要冲进去帮忙的易宁,问。
易宁摇摇头,只说他们一来就开始砸东西,打人,不知道是谁派来的人。
今天刚到的货物看着马上都要被砸得稀巴烂,如果被摧毁,那么易家就必须赔偿所有损失。
易新辞让易宁赶紧去办公室找老姚叫人,自己则立马加入了阻止的行列中。
易宁怕大哥受伤,也要加入。安悠蓝拉住他:“快去救人,我会保护他。”
易宁这才有些放心地赶紧去找人了。
易新辞捡了棍子,本来是打算制止那些人砸东西,后来发现他们根本不听劝,易新辞只有选择以暴制暴。
安悠蓝在易新辞不远处,一边收拾那些人,一边观察着易新辞的周围。
突然有人冲向易新辞的背后,眼看着棍子就要落到他头上,安悠蓝冲过去一把将易新辞拉到自己身边,伸出一脚踢飞了那人。
易新辞在外力拉拽下猛然回头,他看到那精致的脸庞上透着淡然和果决,没有丝毫的惊慌,那一瞬间,易新辞的心里突然燃起了一把火,但是很快又悄悄熄灭。
不一会,易宁就带来了帮手,在安悠蓝的帮助下,闹事的人被制服。
易新辞冷眼望着领头的人,问:“你们是谁派来的?”
领头的不屑一顾,他轻笑道:“凡是被你抢了生意的码头都来了人,怎么,你要找我们所有人算账吗?”
易新辞也冷笑道:“回去告诉你们背后的人,这一次我不计较,下一次我一定让你们有来无回。”
易新辞的脸上尽是狠厉和寒冷,眼里透着杀气,连易宁看到了都有些不寒而栗。
易新辞摆了摆手,下手就松开了那些人,给他们让出了离开的路。
事情都安排好以后,易宁还在为港头的事担心,易新辞像往常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你尽管去做你喜欢的事,这些不用你操心。”
易宁笑了笑,心里却还是有隐隐担忧。
易新辞又向安悠蓝道谢,安悠蓝只说是易宁的朋友,这也是应该的,就直接告别了。
本来易宁要送她,她摆了摆手说自己想安静会,就没再强求。
看着安悠蓝窈窕又冷艳的背影,易新辞的心里泛起了一层一层涟漪。
“她就是你说的那个女孩?”易新辞突然问道。
易宁有些愣,还没反应过来,易新辞又说:“我好像没有听说过有姓安的什么门第。”
易宁笑了笑,说:“她自己就是豪门了,不需要靠门第。”
易新辞的眼里逐渐升起层层浓雾,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大哥,你受伤了,回家让嫂子给你擦药。”
易宁突然提到苏晚颜,易新辞的脸色变得阴沉,他只是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发觉到大哥情绪变化,易宁也确认他俩之间有问题,又不好开口问,也只能暂时先观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