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高羽佳除了每天去医院照顾高庭建以外,找了一个高档餐厅进行小提琴表演。
谁也不会想到曾经高贵自傲的高小姐竟然会因为缺钱,到这种地方卖弄自己的才艺,劣质的人甚至还会有更加污秽的想法。
然而高羽佳关闭了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只想快点攒到钱出国留学。
这天餐厅里来了一位军官,他身材挺拔匀称,目光如炬,身后跟着五六个军人打扮的男子。他坐在离表演台最近的位置,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正在表演小提琴的高羽佳,眼里都是赞赏和宠溺。
高羽佳低着眼拉着小提琴,只有拿着小提琴,她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只是稍微转了转神,高羽佳一抬眼就看到了台下的高琛义,手指抽动一下,却还是忍着把一曲表演完。
“二哥?是二哥吗?”高羽佳冲下台,还有些不相信。
眼前的男人看起来三十来岁,蓄着一头短发,军绿色的衬衣整洁干净,露出小麦色皮肤的小臂肌肉紧致。
“佳佳,不是我还能是谁?”高琛义如刀刻般五官上噙着放荡不羁的笑容。
高羽佳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一把扑到自己哥哥的怀里,不由得啜泣起来。
高琛义打了个手势,身旁的军官自然地背对着他们围成一排。他轻轻地拍着小妹的背,温柔耐心地安抚着。
“我回来了,你不用再这么辛苦了。”
只这一句话,高羽佳哭得更加厉害。
许久之后,两人平复了心情,高羽佳便领着高琛义来到医院探望高庭建。
十年未归家的少年已经长成了刚毅俊朗的男人,高庭建虽然不能说话,但是看到自己孙子的那一刻,还是激动地咧开嘴,眼角透着笑意。
男人跪倒在爷爷的面前,诉说着自己的愧疚和思念,这也让一直久卧病床的老人生出更多的生机。
“好,好。”几乎是用尽了力气,高庭建吐出了这些字,孙子的归来让老人家的身体恢复了一大半。
高禾站在一旁,骄傲欣喜地望着自己的儿子,眼中也含着泪水。
此时高琛义的副官走上前,眼里坚定的目光好似要入党一样。
“上将,作为您的家属,应该可以转入更好的病房,需要我去安排吗。”
高琛义扬了扬手,副官李文增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敬了个礼后迅速安排去了。
“琛义,你现在是上将了,可真给我们高家争光。”高禾扶起自己的儿子,满脸骄傲。
“爸,这些年辛苦您了,以后我来孝敬您和爷爷,照顾小佳。”高琛义目光如炬,清澈的眼里透着沉稳自信。
高家二子的儿子出息了,一回来就成了整个曲城的传奇。带着卓越的功勋和上等的官衔,无疑让高家又成为了不可高攀的门楣。一时间之前疏远高家的人追悔莫及,纷纷递上拜访贴,想探望高老爷子,却都被高琛义回绝。
“二哥,你会找整垮高家的人算账吗?”高羽佳贴着高琛义的胳膊,软软地说。
“高家落败是自己的原因,如果爷爷早听我的,退休好好享受生活,不要贪恋虚妄的权贵,也不至于到现在一无所有。”高琛义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眼里明暗交替。
“二哥,你…”高羽佳显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直起身子焦灼地望着男人。
高琛义宠溺一笑,摸了摸高羽佳的头顶,“但是欺负我们佳佳的人,二哥肯定不会放过。来,跟哥说说,谁欺负我们小妹了?”
“安悠蓝,陆翕,还有…”高羽佳望着远处,充满怒火和恨意的眸子又闪过浓浓地耻辱感,她话锋一转,又道:“二哥,你会怎么收拾他们?”
“你二哥这人一向简单,谁欺负了你,我就让谁断手断脚。”
“断手断脚?好,让安悠蓝成一个残废,陆翕都不会看她一眼。”高羽佳的嘴角浮过卑劣的笑容。
“安悠蓝?是谁?”
“是陆翕十年前捡来的女人,如果没有她,陆翕早就跟我…”说着,高羽佳眼睛的怒火更重了。
高琛义微微往后躺着,翘起二郎腿,把手掌叠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眸子里的光亮若隐若现,“陆翕会为一个女人放弃高家?还能十年不变?那我倒要看看她是个什么人物。”
“是一个狐媚下贱女人。”
在高羽佳看来,安悠蓝脸上挂着的笑容就是勾引男人的,她也亲眼见到过安悠蓝在不同男人间眼波流转的样子,那真的是媚骨天成,所以她一直认为安悠蓝就是一个靠着狐媚像来勾引男人的下贱女人。
“小妹,我虽然不了解这个安悠蓝,但是陆翕我可知道,他绝不是一个能够被狐媚女人拿住的人。”高琛义的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缓缓说着。
高羽佳听完垂下头,继而眼睛一亮,
“反正他们两个谁也不能放过。二哥,你会帮我吧?”高羽佳带着微微的哀求看着高琛义,握住他的手轻轻摇晃着。
“当然,二哥说了,只要是真的欺负了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所以你是想让陆翕短腿,还是断手?”高琛义说这话时,眼角噙着笑容,嘴角缱绻着漫不经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