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跟我说的,我今年就是三十岁了?那这十二年发生了什么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就像电影里说的,对我来说,那些年是被什么偷走了。”
女孩边走边说,虽然语气里有些失落和惆怅,然而脸上还是挂着温暖的笑意。
“当然发生了很多事,我会慢慢讲给你听。”傅泽亦跟在后面,盯着那窈窕的背影,眸子里充满亮光。
“泽亦,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女孩突然停下来,说着她转过身,恰好撞到了男人的怀里。
傅泽亦下意识揽住女孩的腰,怕她往后仰。
两人离得很近,男人的微微低头,女孩正羞涩又尴尬地看着他。
女孩扑闪的睫毛下是一双亮晶晶的桃花眼,天生就带着摄人魂魄的妖娆,只是那眼里的亮光却纯洁没有一丝丝杂志。
“安安,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傅泽亦的嘴角沁着笑意,灼灼的目光落在女孩的眼里,让她的心跟着颤抖起来。
她感觉有一丝丝羞涩,想要转过身,却被男人搂着无法动弹。
“傅泽亦,你…你放开我。”她垂下眼睑,微微向后挪了挪。
傅泽亦笑得更加灿烂,在确定女孩站稳之后,他松开了手。
女孩背过身去,她好似想起了什么,脸蛋变得又热又红,她揪着手指,结结巴巴地问道:“泽亦,我们…我们有没有那个…”
此时的许又安真真正正停留在了将要十八岁的那一年,可是失去的记忆并不代表没有发生,她必须要面对这些事情。
傅泽亦瞬间明白了女孩的意思,他脸上的笑意顿了顿,眼里闪过了一丝阴霾。而后他又快速恢复了笑脸,轻轻地把头放在女孩的肩头,用轻松又调侃的语气道:“你说呢?”
女孩的脖子到耳朵瞬间跟着红起来,她快速向前走了几步,心里有羞有臊。
该怎么面对呢?
自己完全忘记了这些,现在知道这件事,就好像自己跟一个不认识的人有了亲密关系一样。
原来,失去记忆是一件如此苦恼的事情。
“安安,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强迫你。虽然你忘记了我,但是我相信,如今的你一定会爱上我!”
过了一周,傅泽亦带着安悠蓝出院,搬到了一幢别墅内。
“这边是你的房间,那边是我的,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叫我。”
上了楼,傅泽亦带着安悠蓝走进了她的房间,房间很大,什么东西都有,偌大的衣帽间全都是为她准备的衣服包包和鞋子。
“这些都是我的?”安悠蓝诧异地问。
“当然。”傅泽亦靠在门框一侧,眼里都是宠溺。
“太夸张了,我有这么多衣服吗?”安悠蓝环视着周围的一切,虽然许秋哥的家里也如此豪华,自己从小的生活也不差,但是好像还没有过属于自己的衣帽间。
与其说是衣帽间,还不如说是一间时尚售卖店,只要女孩用得到的,基本都有。
傅泽亦走近,将女孩环在角落,他微微俯身,灼灼地盯着女孩。
“作为我的未婚妻,你值得有这么多。”
温润的气息迎面扑来,女孩的脸刷地又红了。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未婚夫长得特别好看,比许秋哥还要好看。他的眸子和脸上经常带着笑意,犹如灿烂的星河一样,让人挪不开眼。
安悠蓝不自觉地吞咽口水,只觉得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看着眼前娇艳欲滴的红唇,傅泽亦的心里也燥热起来,他忍不住凑上去,将自己的嘴唇放在上面。
女孩叮地愣住,随即她立刻推开了他。
“泽亦,我…”安悠蓝有些慌乱,看着男人失落的眼神,她的心里更加愧疚。
然而男人还是笑着安抚道:“是我的问题,原谅我,安安,我就是太想你了。”
“可是我不是一直在你面前吗?”女孩不太明白,为什么男人还会说想她。
“嗯,对,我们一直都在一起。安安,走吧,去吃饭吧。”
傅泽亦给女孩准备了丰富的晚餐,这是这么久以来,她吃得最舒适,最美味的一顿了。
因为之前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傅泽亦没有给她安排太多的食物,今天为了让她吃开心,专门请了两个阿姨做饭。
“泽亦,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婶婶也总是做这些给我吃。”
“婶婶?”
“司宇哥的妈妈呀,你不知道吗?我跟许秋哥经常去他家吃饭。”
对安悠蓝来说,这些是最近的记忆,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然而傅泽亦的脸色却顿了顿,她察觉到了男人脸色的变化,想要继续说出口的话也咽了下去。
自从自己醒了以后,他没有提过司宇哥和许秋哥,难道是有什么矛盾?或者是因为自己?
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成为他的未婚妻,那许秋哥呢?
恐怕这其中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
安悠蓝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提到了不该提的名字。
“泽亦,我…是不是不该提许秋哥?”安悠蓝低声问着,眼睛瞟向男人。
男人抿唇一笑,“怎么会,只是你很少跟我说之前的事情,我今天听到有点惊讶而已。”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可是我为什么不跟你讲这些?”
安悠蓝一时疑惑了,她忘记的这段记忆里,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人呢?
“那我得问你啊!”傅泽亦调侃地说着,又给女孩的碗里夹了许多菜。
“那我现在也回答不了你。”女孩也调皮地笑了笑。
顿了顿,女孩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问:“那我可以回去见许秋哥,还有司宇哥吗?”
“当然可以。”
“真的吗?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国?”女孩雀跃欢呼,眼里充满期待。
傅泽亦愣了愣,迅速又恢复了笑意,“安安,集团在这边还有一些工作没有完成,等完成了我们就一起回去,好吗?”
虽然女孩的眼里闪过了失落,但是她还是点了点头,又问:“等多久?”
此时傅泽亦的心里是纠结和挣扎的,他知道一旦回国意味着什么。
片刻,他说:“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