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翕反问着,再一次上前拽住了女人,这一次他直接以迅捷的速度扛起了女人。
“陆翕,放开我!”
任安悠蓝如何叫喊和挣扎,男人都没有一丝动容。他冷眼扫视了几秒傅泽亦,凌冽的利箭从眸子里射了出来。
“傅泽亦,这是最后一次。”
这是陆氏总裁的警告,傅泽亦却只是勾起了嘴角。
“对你来说是最后一次,对我来说才刚刚开始而已。”他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手里的拳头捏得更紧。
陆翕直接将女人丢进车里,整个人扑了上来,车门就被司机落了锁。
男人猩红的双眼犹如一只怪兽一样,使得安悠蓝不自觉向后挪动身子,然而很快她就抵到了车门。
后座的帘子被拉下来,隔绝了前后两排的人,安悠蓝瞥了一眼那落下的隔板,心里一阵发凉。
“跟他做过了?”
几乎是咬着牙,几个字从陆翕的嘴里蹦出来,却越发地充满淫意。
当然没有,可是许又安怎么可能是温顺的小白羊呢?她的心里也有些恼怒,也有些不甘,甚至感到了别扭。
所以她也咬着牙,一句不说。
“不开口?那是让我来检查吗?”沉闷的嗓音带着一丝威胁,陆翕的手已经伸进了浴袍里。
“你干什么?”
安悠蓝显然有些慌乱,她想起了第一次被他揪到车里的情景,恐惧再一次涌上心头。
“现在知道怕了?偷溜出来的时候不怕?和傅泽亦见面的时候不怕?跟他做的时候不怕吗?”
陆翕的脑海里还在闪着刚才男人女人亲密无间的场面,他们坐在床上,好似真的已经得到了彼此。
这画面让陆翕的心脏一抽一抽地止不住疼痛起来,从而转成了源源不断的怒火。
“你一定要说这么伤人的话吗?”
安悠蓝微微抬起下巴,眼里透着倔强和不甘。
“伤人吗?你跟别的男人私会,难道不伤人?”
安悠蓝眼里倔强不屈的光缓缓暗淡下去,片刻后她又抬起了眸子。
“我有权利去见任何人。”
有一束狠厉的光在男人的眸子里闪过,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掉了女人身上的浴袍,只有内衣遮掩的身体在透进来的阳光下显得通透诱人。
“别!陆翕!别这样!”
从未有过的恐惧袭上心头,这种痛苦好像在心里沉淀了许久一样,在男人进入自己身体的那一刻,安悠蓝听到了世界轰然倒塌的声音。
接着是无尽的黑暗,她好像被无助和巨大的恐惧感包裹着,任自己如何挣扎和反抗都无济于事。
“求你!别这样!求求你放过我!”
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哀求,可是男人的手以及满是酒气的嘴却没有停下来,那耻辱的吻落在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上,那双冰冷的大手扯掉了自己身上唯一的遮羞布。
“求你别这样对我。”
女人呜咽着,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坠,淋湿了男人的衣襟。
“小悠,小悠!”
越来越近的呼唤声让女人睁开了眼,车里的男人急切地顶着她,满眼愧疚。
安悠蓝下意识地挪动着身体,快速地抢过浴袍遮住了自己。
“对不起,小悠。”
男人伸出手想要去抚摸女人,然而她却害怕地躲了躲,低垂的眸子里飘渺空洞,却印着深深的无力和害怕。
“没事了,没事了。”
陆翕只能一遍一遍用语言去安慰她。
刚才因为太过嫉妒,自己一时没有控制住,可是就在自己要强行进入女人的身体时,他发现身下的她在剧烈地抖动着,她不断地哀求和哭泣,好似坠入了那场黑暗的梦中。
接下来的几天,安悠蓝都一个人窝在沙发上,任何人来了她都无动于衷。
“朱医生,不好意思,情况特殊,必须得请您到家里来。”江慕领着朱紫云进来时,陆翕正陪着安悠蓝看电视。
电视放着一个喜剧片,只是安悠蓝却盯着那屏幕,始终无动于衷。
“安小姐?”
朱紫云走过来,朝女人打着招呼,可是她却没什么反应。
良久,朱紫云决定再为安悠蓝实施针灸。
治疗结束后,安悠蓝躺在沙发上,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朱医生,她是怎么回事?”陆翕的眉头紧锁,盯着已经入睡的女人,满眼担忧。
“可能是什么事情刺激了大脑,让她想起了特别不好的事情,但是自己一时又接受不了,所以陷入了梦境和现实的挣扎中。这也许是治疗的一个副作用。”
“副作用?朱医生,治疗的时候你并没有提过!”
“每一个病人不一样,安小姐之所以得了间接性失忆症,估计跟她的经历有关。所以从某些方面来说,可能忘记对她来说是最好的。”
朱紫云叹着气,心里对这个女人产生了一丝怜悯。
江慕带朱紫云走后,陆翕呆坐在安悠蓝的身边,一遍遍想着朱紫云的话。
让她恢复记忆就意味着让她再一次经历那些痛苦,这个自己一开始就明白。
他以为她是能够承受的,毕竟这十年里,她早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可是如今她的情况让他想到了那段时间,她被痛苦的回忆折磨得人模鬼样,几乎失去了一切生的希望,差点成了精神病。
如果进一步地给她治疗,真的让她一下子记起全部的事情,她会不会真的被打垮,再也走不出来?
陆翕轻轻地抚摸着女人的脸颊,为她整理着青丝,有万千情绪涌上心头,却无处排解。
可是他太想念那个女人了,他想念她的媚笑、清冷,想念她的果断和狠厉,也想念她在自己面前妖娆和温情的模样。
想得他几乎快要发疯。
请你一定坚持住可以吗?为了我,坚持下去。
男人轻轻地将女人抱了起来,走上楼进了房间,和女人一起躺在床上,感受着她的呼吸和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