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真的想控制你,你早就成了陆太太了。”
陆翕一把搂过她的腰,让她的身体更贴近了自己,一双手在背后摩擦着。
安悠蓝只觉得自己又被调戏了,挣扎着转了身。
“我已经让你见了许秋,你俩在台上如此亲密,我也没有干涉,你还想让我怎么样?难道你还真的想做回许又安吗?”
“不行吗?”
安悠蓝嘟囔着,她明明就是许又安,是爸爸取得名字,自己又为何成了安悠蓝。
“不行,你做不回她了。就算你失忆了,别人没有失忆,发生的事情也不可能当做没发生。”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没有一个人说清楚!”
安悠蓝激动地转过身,亮晶晶的眸子里藏着幽怨,带着质问。
陆翕走上前,将她抵在窗户上,伸手温柔地抚过她额前的碎发。
“发生了很多事,小悠,我没办法跟你讲,只要你记起来了,你就知道了。”
男人的眸子里充满了柔情,他缓缓地说着,宠溺的语言里好似有魔力一般,让原本混乱烦躁的心得到了安抚。
“如果你记不起来了,那就算了,专心做我的陆太太,好吗?”
此时他的眼里好像闪着请求,又充满了欲望。
安悠蓝的心在这一刻顿住,好似忘记了呼吸和思考,她沉浸在男人幽深温柔的眸子里,一时间难以自拔。
男人的吻又落了下来,只是这一次没有深入,一分钟后他放开了女人,嘴角沁着笑意。
“如果你累了就在这里歇会,我下去应付应付,等会来接你回家。”
安悠蓝瘫倒在床上,会想着陆翕的话,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她回国之前查过陆翕,网上说他冷漠,在商场杀伐决断,对人更是拒绝于千里之外,有一颗石头心,从来不会说软话。
然而自从被他带回来,除了生气,他基本都是温柔体贴的,甚至说了许多好话,还有乞求和请求,与网上说的判若两人。
林晓黛说,陆翕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安悠蓝的人,安悠蓝也最爱陆翕。
可是自己为什么连最爱的人都会忘了呢?
如果这十年自己都跟陆翕在一起,那许秋哥呢?为什么他到现在也没有女朋友,更没有结婚?
而自己为什么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十年了,也没有结婚?
想到这些时,安悠蓝只觉得特别混乱,根本无法将这些事连接起来,也毫无逻辑可言。
想着想着,安悠蓝又沉沉地睡了过去,这几天她总是觉得很困,也容易累。
等她再次醒来时,陆翕刚好进来。
“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陆翕疾步走过来,扶起了安悠蓝,他的脸上也尽显疲惫,想必做了许多应酬。
“还好。”
“走吧,回家睡。”
虽然这里有床,但是陆翕仍然喜欢带她回别墅,因为那是独属于他们两人的家,只要在家里,他就会有一种感觉,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老婆。
这是陆翕心里的秘密,是他深藏了六年的秘密。
“他就是陆翕!兄弟们,上。”
走到地下室时,不知从哪里串出来十几个人,手里拿着棍子就朝两人冲了过来。
陆翕见状迅速将女人推到一边,一伙人就围了上来。
“什么人?”
陆翕的眼里射出凌冽的光,冷眼扫视着众人。
“陆翕,你毁了许多人的家,他们让我来收拾你!”
领头的男人说完就冲了上来,陆翕一人在众人的围攻下,很快就受了伤。
“陆翕!”
安悠蓝惊呼,她想上前帮忙,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此时的她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手,忘记了那些跆拳道的武术招式。
不一会儿,陆翕就被一棍打倒在了地上,额头的血迅速流到地上,浸红了一片。
安悠蓝望着满脸血污的陆翕,只觉得难以呼吸,她挪动着脚步,想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却发现自己两腿发软,眼前变得越来越模糊。
脑袋里有尖锐的声音呼啸而过,随后一切变得寂静无声。
那些画面和声音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陆翕,快走!”
“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安悠蓝,你疯了吗?”
“陆老板,今天的生意怎么算?”
“安悠蓝,你的命是我的!”
“如果我要做陆太太呢?”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所有的记忆在一瞬间汹涌而至,安悠蓝只觉得头疼欲裂,无法呼吸。
她扶着墙柱,努力地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以免自己因此崩溃。
“陆总可危在旦夕了,安小姐竟然躲在这里看热闹?”
浑厚的男声在身后响起,语气里带着劝谑。
安悠蓝缓了缓神,她转身就看到了脸上漫不经心又意味深长的高琛义。
而此时的陆翕一次次站起来,又一次次被打倒,身上满是血污。
“高先生,请您救救他。”
安悠蓝低着头,沉声地恳求道。
“我?安小姐这样的身手还需要我出手吗?”
“我…”安悠蓝自嘲地一笑,“不瞒高先生,我出车祸摔坏了脑子,忘记了许多事,至于会打架这件事,我也忘了。”
女人抬起头,眸子里都是陈恳和无奈,还闪着丝丝星光,看上去纯真干净。
高琛义稍稍愣了会,“安小姐可真会开玩笑。”
“高先生,求您,救救他。”
安悠蓝直接跪了下来,她拉着高琛义的衣角,满眼乞求。
这不是安悠蓝,她绝不会向自己下跪。
高琛义嘴角的笑意瞬间收起,他定定地看着脚下的女人,一点破绽也看不出来。
“安小姐,救了他,我能得到什么?”
“随你要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