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哥?谁来了?”
说着,安悠蓝起身走了过来,稍稍凌乱的头发撒在胸前,大概由于太热,脸颊也透着微红,裸露的锁骨和脖颈性感诱惑。
夏沐予看到许秋身后的女人,脸色变得更难看起来。
“安悠蓝?是你!你怎么…”
大概是由于愤怒,又或者因为觉得被欺骗和伤害,夏沐予紧紧揪着自己的手指,眼里透着不甘和不满。
“沐予,我们下楼说。”
许秋想让夏沐予先下楼,她却一把将门打得更开。
“安悠蓝,我记得陆总不止一次公开过你是他的女人,怎么转头你又爬到别的男人床上,你还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夏沐予的讥讽和愤怒引来了楼下的人,夏阳,夏沐姝,白佩芷和许群全都上了楼。
“沐予,怎么回事?”
白佩芷率先走到跟前,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人,脸上闪过一丝阴冷,瞬间又变得若无其事。
“沐予,安安她没有做错什么,我们之间也没有做什么,请你不要随便侮辱她。”
许秋将安悠蓝藏在身后,义振言辞,脸上没有丝毫惊慌和愧疚。
“小秋,你和又安都这么大了,再如此亲密只怕不妥。虽然又安忘记了许多事,但是总归男女有别,不可乱了分寸。”
白佩芷走上前,好似对许秋说,眼神却一直盯着身后的女人。
“白阿姨,是我的错,今天清晨我的头疼病犯了,所以过来找许秋哥,恐怕是我太累所以睡在这了,许秋哥不忍心叫醒我。您放心,我以后会注意的。”
安悠蓝解释道,全程都在回应着白佩芷,却丝毫没有看夏沐予一眼。
“听说两年前是安小姐搅黄了许董两家的婚事,如今安小姐是准备故技重施吗?”
夏沐姝从后面走上前,满脸骄傲和轻蔑,眼里透着深深不满。
她的话也让在场的人脸色一沉。只有安悠蓝还是一脸无辜。
“许秋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安悠蓝拽着许秋的衣角,这一问更让许秋心里五味杂陈。
许秋拍了拍她的手掌,示意她不要介怀。
“三小姐说笑了,这种事怎么可能再次发生。”
白佩芷谄笑着,又向许秋递着眼色。
“白董,这是年轻人的事,他们的感情让他们自己处理,我们长辈就等着结果就好了。”
夏阳将夏沐姝往后拉了拉,说完就准备下楼。
“夏叔叔?”
安悠蓝突然站出来叫道。
夏阳疑惑地转头看着女人。
“夏叔叔的老家是不是在宜城?”安悠蓝的眼里透着光亮,一脸真诚。
“你是?”
“夏叔叔不记得了吗?小时候爸爸带我去宜城采风,是您接待我们的。”
夏沐沉思着,仔细地注视着前面的女人。
“你爸爸是?”
“我爸爸是许嘉航。”
夏阳听到这个名字时,眉头迅速舒展开来,随即眼里又浮现了丝丝遗憾。
“我竟不知道有这回事。”
安悠蓝和夏阳的叙旧打断了这件事的风波,几人下了楼围在一起聊了起来。
“原来你是叫许又安,是嘉航的女儿,一晃二十几年了,确实认不出来了。”
“原来嘉航还跟夏家有这样的渊源,我们竟不知道!”
白佩芷赶忙接过话,满脸笑容,展示着她的意外之喜。
“确实有缘分,嘉航和你们许家关系这么亲密,也没有听许董和白董谈起过。”
此时好久没有开口的许群搓了搓手掌,沉声道:“毕竟斯人已逝,再谈起怕又安伤心。”
白佩芷转头盯着自己的丈夫,眼里闪过轻蔑的笑容。
最终,他还是得跟自己站在一起。
然而夏沐予和夏沐姝并不会因为上一辈的情谊就忽视了现实的危机,安悠蓝坐在许秋身边柔和灿烂的样子也让两人有些诧异。
夏沐予见过安悠蓝许多次,知道她性子冷漠尖锐,并不是一个多亲和的人,也从未见她对许秋有过一丝亲近的意思。
而现在的她却好似最爱亲近许秋,就连看他的眼里都透着笑意和温柔。
“安小姐是真的忘了很多事?”
几人在院子里赏花时,夏沐予坐在安悠蓝身边,沉声问道。
安悠蓝转头一脸尴尬,“夏小姐,我以前是不是得罪过你?如果有,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可以弥补。”
夏沐予看着如此纯真和真挚的眼神,她一时竟分不清这个女人是不是演戏。
“以前没有,我想以后应该也不会。”
“那就好,我知道你喜欢许秋哥,你放心,我是支持你的。”
安悠蓝眨巴着眼睛,沁着笑意的杏眼显得更加俏皮。
“那我真心感谢你,不过,安小姐不是在陆总身边吗?怎么又到许家来了?”
夏沐予单手撑着头,手臂枕在翘着二郎腿的膝盖上,以同样的笑容回应着面前的女人。
“我从小就在许家长大的,只要我没有嫁人,我随时可以回来。是吗,许秋哥?”
此时许秋正好端着果盘走近,他坐在安悠蓝的身侧,微笑地递给她一个草莓。
“当然。”
女人天生是敏感的,夏沐予不相信安悠蓝真的恰巧忘记了十八岁以后的事,白佩芷也不相信。
他们都暗自派人去调查,而这消息也传到了傅泽亦的耳中。
“他们都对安小姐是否失忆这件事很感兴趣。”
小五站在一旁,看着冷眼的年轻总裁说道。
“想必她现在对他们又产生了什么威胁,哼,陆翕竟然肯放她回来。”
“听说陆总那晚遇到突袭受了重伤,安小姐估计是趁机跑出来的。”
“她放着受伤的陆翕不管了?看来她确实还没恢复记忆。”
傅泽亦摆弄着一支旧笔,顿了顿又说:“小五,和许氏的合作要加快进程,明天安排与白董见面。”